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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注意安全。”
唐熠声音挺平的，听上去情绪还好。
以为他会介意自己和任泫寒一起出差的蒋凡曦松一口气：“对了，谢谢你去探望我爸爸，还帮我爸爸联系医生。等我忙过这阵子，请你吃饭。”
“好。”
“那……”蒋凡曦轻声，“没事的话，我睡觉了，晚安。”
她准备按掉通话。
“瑶瑶……”唐熠轻唤一声。
夜深人静，男人的声音温柔缱绻，像是随时准备对她说甜言蜜语。
她知道唐熠的习惯。
他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通过微信或者聊天机器人跟她说“我在想你”、“我想你了”，“我想抱你”……
他今晚是打算直接在电话里说吗？
蒋凡曦一阵紧张，却也心动着，准备正式回应唐熠一句“我也想你”。
“早点休息，晚安。”
唐熠挂了电话，通话变成一阵忙音。
蒋凡曦将手机拿下来，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心里一阵空落。
……
几天后，蒋凡曦看中一套位于东单附近的三居室，约上唐熠一起去看。
“每个房间都有窗户，南北通透，户型方正，利用率极高，很适合你们这样的年轻夫妻……”中介指着屋子介绍。
蒋凡曦听着不对劲，看一眼没吭声的唐熠，尴尬道：“我们不是夫妻，这屋子是要给老人住的。”
中介忙改口：“是是，给老人住也特别合适！”
看出蒋凡曦才是主事人，中介忙凑到她身边，继续介绍：“而且这个小区的绿化率是这片区最高的，特别适合这个老人养老……”
正听一半，电话响了，蒋凡曦走到阳台去接。
任泫寒说：“方案通过了，我们得尽快去深圳，客户这边有两位技术人员要跟我们一起过去。”
蒋凡曦一喜：“通过了？真是太好了！”
她转身，看着正细致检查家具的唐熠，对电话那头的任泫寒说：“行，那你让沈书途抓紧时间订机票和酒店，订好将航班信息发我。”
收起手机，她进客厅，走到唐熠身边，问：“这房子可以吗？可以的话现在就定下来，我估计很快要去深圳。”
唐熠环视客厅一圈，点点头：“可以。”
蒋凡曦看向中介：“房东什么时候可以签合同？”
中介那边正准备打电话：“我立刻联系房东。”
唐熠垂眸看蒋凡曦：“要在深圳待几天？”
“不好说。”
唐熠蹙眉：“什么叫不好说？行程这么混乱？”
蒋凡曦解释：“如果厂家的打印机无法打印出客户想要的零件，就得走定制方向，那面临的问题和后续工作就多了。”
唐熠点点头，提醒道：“注意休息，别一忙起来什么都不顾。”
……
蒋凡曦第二天一早就启程去了深圳，中午与厂家的人吃过午饭，下午去工厂看设备。
经过客户两位技术员一下午的调试，打印机打印出来的零件达不到标准，总存在或大或小的问题。
他们连夜开会到凌晨，蒋凡曦主张制作支架改善角度超差的问题。
开完会，她回到房间已是后半夜，累到没力气洗澡和卸妆，直接躺到沙发上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到唐熠满世界找不到她，打电话将她骂了一顿，很凶很凶。
她被吓醒，睁开眼。
窗外，深圳的天空蓝得纯粹，尽头处一片绯橘，晨光初现。
蒋凡曦看一眼腕表，早晨六点十分。
她拍了拍混沌的脑袋，在沙发的夹缝里找出手机。
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和N条微信。
打开一看，未接来电全是唐熠打的，从昨晚十点多一直打到今早五点多。
微信也是唐熠发来的。
【TY：忙完了？】
【TY：睡了？今天这么早？】
【TY：电话怎么不接？】
【TY：回个话】
【TY：担心你，快回个话】
……
蒋凡曦没敢往下看，赶紧给唐熠回了电话。
电话被秒接起，那头，唐熠口气有点急：“在哪里？怎么现在才回电话？”
蒋凡曦缓缓坐起身，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沙发上，浑浑噩噩道：“抱歉，昨晚开会手机关静音了。三点多才回房间，太累了，直接睡了。”
听到电话里有飞机起飞降落的轰鸣声，她问：“你在机场？”
唐熠“嗯”了一声。
“去哪里？”
“深圳。”
蒋凡曦忽地睁开双眼，坐正了身子：“你别啊，这边特别忙，你来了我也没时间招呼你。”
“飞机快起飞了，回头你把酒店和厂家的坐标都发给我。”
“哎——”
“嘟嘟嘟……”连续的忙音，唐熠那边先挂了电话。
蒋凡曦苦笑着摇摇头，自觉打开微信对话框，把酒店的坐标发给唐熠。
她又躺下，闭上眼睛，打算再补个两小时的觉。可一想到最迟中午就要跟唐熠见面，再也睡不着了，爬起来洗了个澡，上了个淡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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