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拧不过她哥，只好出去把门带上。
“宴临，joker来怀川的消息，可是多少天前就传出来了。”
宴临仿佛没听见，剥了个山竹，一瓣一瓣的吃。
沈酬继续说：“那个女孩这么出现在你身边，宴临，这是有意为之。”
宴临吃下了一颗山竹最后也是最小的一瓣。
每一瓣都没有她剥给他的天。
贺闻执没说什么，心里却澎湃汹涌，这件事情谢棠，黎溪难道皆不知情么？
……
“沈总。”木识青也不扭捏，直接坐了下来。
“先生他......是真的还记着？”沈天成年过半百，这时却出现几十年前，还是毛头小子时的神态。
“老师他，”木识青稍顿，“老师的确是来不了，年岁大了些，越来越喜欢清静，近来也越来越不想见人。但还是念着您的。您就当做，一期一会吧。”
沈天成喃喃：“一期一会。”
木识青点头：“一期一会。我们都头顶星辰，自当珍重，此间一遇。”
沈天成忽然笑了，先生曾同他说过，头顶星辰。
其实他在很多年里都没明白，现在终于能读懂了。
天地俯仰间，星辰入心海。
“老师给您备了礼物。”木识青拿出那个小布袋。
“这是老师中的薄荷，他亲自收的种子。薄荷很好养活，沈总若是喜欢，可以试试。”
沈天成受宠若惊。
“今日到您府上，无意搅局，本意来参与沈酬的生日宴，还有就是，我将会代表joker，继续与您合作。”
沈天成的目光从那袋薄荷种子上移开，重新看着木识青。
他没有忘记木识青刚刚在晚宴上说的，将会与沈氏二度合作。
“你的意思是……”
“joker所代表的投资方将会注资沈氏，助于贵公司研发新的产品。”
沈氏最新着手的项目是界内没有人看好的，向当年一样，缺少投资。
“沈总的眼光，我是相信的，我已经做了一部分的评估，未来可期。”
“小姑娘，那在很长时间内可是要往里砸钱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赚钱。”
“那又怎样，赔就赔了。”
木识青毫不在乎。
“这是先生的意思还是，你的？”
“我自己的。”
“小姑娘，此事要慎重。”
“慎重个什么，失败了也就赔点钱而已。”
沈天成沉默了，这话与先生当年如出一辙。
好像在一刻间过往的几十年如同大梦一场初醒迷茫，又回到那日与先生面对面的那一刻。
他灰头土脸，竭尽全力。
先生独自吸烟，眸中万象皆为乐趣。
现在眼前的小女孩有着和先生一样的神采。
沈天成与木识青对视，“小姑娘，那就按你说的，赔就赔了。”
百来亿的大合作说的跟百来块钱的似的，出钱的不心疼，收钱的不慌。
二人握手。
这场对话后的许多年里，沈家再未邀请过joker，外界众说纷纭，那又有什么所谓呢。
……
木识青离开前，沈天成特意邀了她去认识他的一双儿女。
当然，也顺便认识了一下，还没走的宴临和贺闻执。
四个字：流年不利。
还有一句话：巧了，咱们周三都是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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