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康安心里冷笑,嘴上说道:“我说出来?我要是知道哪里有粘土会不告诉你?我巴不得砖窑立马红火起来呢。”
“你到底咋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王富贵道。
“我都说了不要打马虎眼,刚说完你就胡搅蛮缠起来了,回归正题,说罢砖窑还能不能干了?”
“你个小王八蛋欺人太甚…………。”王富贵气的站起身指着吕康安大骂。
吕康安依旧不温不火,“村长你年纪不小了,还是长辈,张嘴骂人可不行,要注意素质,领导还在呢!”
王富贵一滞,瞥了眼看的津津有味的姜丹,怒气顿时去了大半。
到这会,现场的众人也听明白怎么回事了,王姓的人开始替王富贵打圆场。
“书记,你可能随便冤枉人,砖窑停工不是没找到粘土嘛!你就是收回村里,找不到粘土你也开不了工。”
“对,村长心里急,但也没办法啊!”
“就是,谁能想到粘土就那么薄薄一层呢,挖着挖着就没了。”
“书记急着要砖窑,不会真找到粘土了吧!”
“那谁知道!…………”
……………
王姓的人一说话,张姓的人不干了,什么意思,怪书记咯?书记有什么错,他收回砖窑也是为了村里好,凭什么说他。
于是张姓的人开始反击。其中张忠喊的最大声最卖力。
眼见两边人你一句我一句开始吵起来。
吕康安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吼道:“都给我坐下,吵吵闹闹的想造反啊,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怕领导笑话!”
吼声震耳欲聋乱糟糟的场面顿时一静,姜丹抬起的屁股,又慢慢的坐回去,见吕康安镇住了众人,她选择继续冷眼旁观。
“都还是村民代表呢,你们就这么代表?还有你们几个,忘了自己是村干部了,不说劝架,自己还吵上了,你们可真行。”
眼见书记真的生气了,镇长也黑了脸,众人面面相觑,都安静坐了下来。
这些人中除了吴红,周二凤俩人,其他人都五六十岁了,被吕康安这个小年轻急头白脸的呵斥,又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还不是你先嚷嚷的,怪谁呢。”
说是嘀咕,可全场的人都听到了。
吕康安拍着桌子大声道:“是我先说的,可我生气了嘛,急眼了嘛,大声嚷嚷了嘛,说你几句还有脸反驳!”
王富贵突然站起来大声道:“就是书记你先提的砖窑,本来会开的好好的,你没事提砖窑干什么,把大家弄的都上火。”
王姓的人先替你出头,接下来你打算投桃报李?
吕康安看着一脸正气的王富贵冷笑,“我为什么在这个场合提砖窑,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因为有人跟我告状了,说砖窑自从包出去就没见过承包钱,连续好几个人偷偷告状,王张两姓的人都有。”
王富贵脸色一白,偷偷看了姜丹一眼默默地坐下了。
众人也被这个消息惊住了,都忍不住来回打量吕康安和王富贵。
吕康安看着脸色各异的众人继续道:“你们以为我去砖窑是闲的没事干了,我以前咋不去,为什么当上村书记就去了,我就是想看看咱们村老少爷们的心血被糟蹋成啥样了。”
眼见众人被吕康安煽动的的眼神越来越不善,王富贵忍不住又站起来道:“书记你说话要负责任,承包费我可是一分不少的的全给了,不信你去查村里的账。”
以为平了账目就没事了?
账目清楚,糊弄上级调查行,糊弄自己村里人?你可想瞎了心。
五年了,年年不见村里发放一毛钱承包费。选举前突然一下把五年的一次交齐了,还说一分不少,当村民都是傻子嘛!
吕康安问道:“老书记身体不好不管事,你是村里实际上的一把手,你来告诉我今年村里账上有多少钱?”
王富贵警惕道:“你突然问这个………。”
吕康安摆手道:“你直接说就行!”
“一共2800多块钱。”
“去年呢?”
“………”
“我问你去年呢?”
“…………。”
“不说,那我来告诉你,是300多块钱,对吧,今年账上突然多了五年的承包费才变成2800多块钱,对吧!”吕康安拍着桌子吼道。
王富贵脸色铁青,挣扎道:“我……以前家里没钱………现在……家里有钱了。”
众人都若有所思。王姓的人也沉思不语。
吕康安又拍着桌子吼道:“告状的人不光说砖窑,还提了拖拉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问我,拖拉机还是村里的嘛,我咋说,来,你们告诉我咋说。”
眼看又来了一条罪状,王富贵惊慌失措,立马装作悲愤道:“胡说八道,满嘴喷粪,拖拉机咋不是村里的了,咋不是村里的了!平常放我家就诬赖我霸占拖拉机?放他娘的狗屁!浇地那次不用它,村里人没事用它拉东西我拦过嘛。书记你告诉我是谁告的状,我来和他理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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