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闻言又是一喜,他自然愿意由赵克虎主导,知道那样效果肯定比他自己自说自话要好的多:“一切依从赵伯!”
韦宝真没有想到赵克虎居然会这么容易便站在自己这边,这么关键的时刻,赵克虎的发力,让韦宝一下子看见了很大的希望!
“你这事的时机虽然抓的很准,但要知道,仍然很难啊!你应该清楚乡里人,就是舍了命,也舍不得土地的吧?”赵克虎对韦宝道。
韦宝点点头,他也想过这个问题了,所以一定要找赵克虎跟自己唱双簧才行嘛,担心的问道:“赵伯,有办法吗?”
“法子你应该都想到了吧?”赵克虎道:“边走边说吧,你不是答应那些人的亲眷,说两炷香过去,现在时辰早过了。”
韦宝做个请的手势,跟赵克虎一道往外面走。
“你说说看,人最看重的是什么?”赵克虎问道。
韦宝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看重健康,看重权势富贵,看重感情?”
赵克虎轻声道:“咱乡里人最重要,最看重的是两样东西,一是土地,二是后代!大男人,没有几个看重感情,但是儿女,却一定看重,谁要为难自己的子孙,便是最老实巴交的人,也敢与之拼命。”
韦宝一怔,立时明白了赵克虎的意思,心想老赵还是个导师级人物呀?居然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赵伯,受教了。”
“韦公子不必谦虚,以你的聪慧,一定能想到,便是一下子没有想到,那也是因为还没有做父亲,没有后代,无法体会老辈人的心思。那些个里正、甲长和富户们,都是有子女的,从这点上下功夫,再加上他们现在都信你是文曲星下凡,你想一下子将四个里的地都弄来,这才有点可能。”
韦宝嗯了一声,“等会全凭赵伯张罗,我一定好好配合。”
一行人赶到赵理全那个甲,赵理全家的大院,现在就像是一个伤兵医院,挤满了人,满是呻訡哀嚎,痛哭,各种悲戚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韦宝自己也没有想到一场毒雾所带给人的恐惧,居然超过了地震,他刚刚穿越来的时候,正是这一片刚刚经历过大地震的时候,那时,人们好像也没有现在这么害怕和绝望吧?
哭的最伤心,最大声的,自然是死者赵理全、秦康顺的家人,因为时间关系,另外一名死者秦大拿的主要家人都还在山海关,还没有来得及通知。因为秦大拿是在山海关当官。
尤其是赵理全家,一家老小二十多口,除了在山海关当差的小旗官,赵理全的大儿子赵元化没有来得及通知,其他人此刻都跪在赵理全的尸体旁痛哭。
韦宝看了一眼脸色如常,并没有什么痛苦神色,静静躺在两条长木凳子架着的一张木板上的赵理全,心中感慨莫名。
韦宝和赵理全其实没有打过几次交代,和另外两个死者秦大拿和秦康顺,更是连脸都还不熟。
但没有办法,封建体制,资本主义体制,斗争都是血迹斑斑的,既然上了这个战场,战斗的方式,不是韦宝能左右的,他悲哀的想到,如果自己有半点妇人之仁,可能此刻躺在这木板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众人见到韦宝亲自到来,又一起跪在韦宝面前,失声痛哭,恳求韦宝原谅他们。
所有人在看到赵克虎的时候,尤其赵克虎此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均为一怔,不过暂时没有功夫询问赵克虎。
韦宝一怔,还没有死的人,还在难受呻訡的人的家眷求他,他能理解,怎么赵理全和秦康顺的家人也这样恳求?
“大家别太难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韦宝明知故问道。
刚才这些人去求他过来,在韦宝甲的大门外,一直哭哭啼啼的,反复说糟了难,具体糟了什么难,一直没有说清楚,所以韦宝才要这般问一遍。
有人将毒雾来的经过大概说了。
韦宝惊奇道:“居然会有这种事情啊?是否是地震带来的瘴气呢?这属于正常的自然现象吧?”
“不,这一定是老天爷降下了惩罚,一定因为韦公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我们得罪了韦公子,老天爷才发怒的。”
众人乱糟糟的辩驳韦宝的话。
韦宝想笑又不能笑,点点头,硬生生憋着没有说什么,他觉得,此刻不讲话,似乎是最好的应对法子。
一帮人又是哭,又是说,像是在同韦宝祷告一般,这才慢慢有人询问赵克虎。
“赵里正,你怎么会和韦公子一起来的?你不是也喝了很多酒,在赵家大院?”说话的是一名和赵克虎相熟的老者。
“老爷,我和四狗,我们两个人到处找老爷,找不着。老爷现在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四狗去通知几位夫人,她们应该马上就过来。”说话的是赵克虎两名仆人其中的一人。
赵克虎道:“是韦公子救了我,我之前跟大家一样,在这大院里,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便被毒雾毒倒了,再醒来时,便见到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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