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两个冰冷的字,阮清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只能沉默的咬了咬唇,不敢再说什么。
谢熠储见此,忽的有些于心不忍,他看着她,松了松手上力道,阮清从他身上站起身,随即又被他拉着坐到身旁。
阮清有些不解,只敢怯生生的抬起眼帘看他,仔细的观察着他脸上情绪的变化。
让阮清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生气,而是握着她的手,垂着眸若有所思的轻轻摩挲着。
“陛下?”阮清疑惑的轻声唤他。
闻声,谢熠储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阮清轻声询问着:“陛下,您怎么了?”
“……”谢熠储沉默了片刻,似乎是思量许久才做出的决定,他咬了咬牙,抬眼间再次对上她疑惑的眸子。
他说:“过几天,我要去月国皇城,有的事情是改有个了结了。”
听着他的话,阮清虽然心里不太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个笑:“那,陛下一路平安。”
谢熠储看着她,并未应答,而是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不,你跟我一起去。”
“一起?”阮清多少有些惊讶的,在她的记忆中,谢熠储每次出远门办事都不会带她的,毕竟她就算去了也帮不上忙,说不定还会给他添麻烦,干嘛要带上她呢?
心里虽然不理解,但表面上阮清还是没有拒绝:“那我们时候走?”
谢熠储回答:“三天后。”
他们在这里滞留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目前为止,谢瑾瑜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
双溪城一灭,他就再没什么后手了,唯一难对付一点的人就属韩千叶了。
事不宜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一时将皇城收入囊中便少一时的威胁。
而他决定带上阮清一起去,也并非心血来潮,如今而言,她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连君不生都拿不准明天她醒过来回事多少岁。
如果就这样将她贸然送回金州城,万一在他不在的时候,她想起来所有的事情,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让他如何是好?
如此想着,那还不如将她带在身边,不管她醒来是多少岁,他都能看着,只有亲眼看着她,他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阮清垂了垂眸,并未再说什么,只是心中却是有了自己的小算盘。
谢熠储陪她吃过中饭就离开了,听君不生说她昏睡了七年,那这七年间应该发生了不少事情,可她最担心的还是玉娘。
她都还没有找到玉娘,她不明白,她才刚知道一点线索,怎么就过了七年了?
所以,这一切都过去了吗?
那玉娘呢?
想着,她心里有些难过之余,还有些莫名的恐慌,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该怎么办?
谢熠储做了皇帝,那她是不是就会像额娘一样被困于后宫之中,最后落得个不得善终的下场?
光是想着,阮清就止不住的害怕,想逃走。
阮清想着,有些失魂落魄的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却一个不小心失手将杯子碰倒,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上,烫的她立刻清醒过来。
“姑娘!”青莲忙上前,迅速将碰倒的茶杯扶起来,然后查看阮清的情况。
看着她被茶水烫的红肿起来的手,青莲忙道:“我去拿烫伤的的膏药,姑娘您等我一下。”
阮清坐在院子里,顾不上自己被烫伤的手,只一门心思想着孔玉的事情。
显然,目前来讲,是要先弄清楚玉娘在哪儿,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花满楼的玉小娘,她怀疑,但并不能完全确定那就是她的玉娘。
阮清想着,青莲已经将常备的烫伤药拿出来了,她走到阮清跟前,小心翼翼的帮她擦药。
阮清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思量片刻,她道:“玉殊呢?”
青莲擦药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阮清,两人四目相对,青莲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作何回答了。
犹豫了半晌,她灵机一动,一边帮阮清擦药,一边道:“姑娘可是觉得,青莲伺候的没有玉殊伺候的好?”
听着青莲的话,阮清先是愣了愣,随即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
“只是觉得青莲和姑娘不熟?”青莲接过她的话,阮清默了默,并不搭腔了。
其实也不是,她想要玉殊照顾她,而并不想要青莲,只是觉得,青莲没有玉殊好糊弄而已。
毕竟,青莲和蒋徒一样,是暗卫出身,又是同时来身边保护她的,虽然以前不曾现身,但多少阮清还是能感觉到些什么。
不管是哪方面都比玉殊要敏锐一些,这样太不有利她做一些事情了,万一被发现,谢熠储一定不会放过她。
可如今青莲这般说,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只有些心虚的垂了垂眸:“不是那样的。”
见此,青莲变本加厉:“姑娘不用担心,玉殊她只是被陛下调去别处了,才让我来照顾姑娘的。”
“别处?”阮清问她:“是太妃娘娘身边吗?”
“……”闻言,青莲沉默着,手上的动作又是一顿,犹豫了半晌,她才道:“姑娘,以后,咱们不要提玉殊和太妃娘娘的事情了,陛下会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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