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老爷子：……
记忆不由得倒退回十多年前……
确实如皇甫雪所说，皇甫婼给他打过电话，那时候她在电话祈求他帮帮忙，姿态放得很低。
皇甫婼出生世家，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苦。
哪怕出去也能独当一面。
可是当初她要躲着八大世家，根本不敢高调的出去找工作。
没有工作，就没有固定的经济来源，只能靠着打点小零工过活。
一个二十出头的女人，带着两个小孩，可以想象生活有多窘迫了。
可是他，居然对皇甫婼置之不理。
还冷冰冰的告诉她，路是自己走的。
他还记得，当时的皇甫婼哭了，说了句，抱歉，打扰了，以后我不会再给您添麻烦。父亲，还望保重身体，女儿不孝！
完了就挂了电话。
想到这里，君老爷子心中越发难受！
“小雪，我很抱歉！”
“不用！”皇甫雪惬意的摇着摇椅，慢悠悠道：“您该道歉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再说了，我妈也不恨您，呵……您也不想想，她那性子会和我这样拼劲所有去恨一个人吗？您也太看得起她了。”
君老爷子无言！
是啊！
不在人世了。
不管是皇甫婼还是皇甫凌音。
而且皇甫婼那个性子，确实不会恨自己。
可是越这样，他的心里就越发堵。
还有皇甫凌音……
“小雪，凌音，也就是你外婆，当年真的是……演戏吗？她、她……”
说起皇甫凌音，君老爷子语气都变得局促起来，一脸期待的看着皇甫雪。
这是困扰了他好久的问题。
自从上次楚老爷子救了八尾和玉夫人之后，就把玉夫人说的一切全告诉了他。
君老爷子现在都清楚的记得当时的自己几乎是傻坐了一夜，心如刀割也不为过。
“君老爷子！”皇甫雪冷笑道：“您觉得皇甫凌音如何？在您的印象中，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您真的有了解过她吗？您真的认识皇甫凌音吗？”
“我当然……”说到一半，君老爷子顿住了。
他茫然的看着皇甫雪，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楚老爷子告诉他之前，他可以说自己了解皇甫凌音。
可是再那之后，他印象中那个熟悉的少女突然变得好陌生。
他不信，真的不相信心中那个单纯天真的少女居然有这样的心计和手段。
皇甫雪轻轻一笑，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小腹：“君老爷子是在看不起谁？”
“我……”
“还是觉得君老爷子认为女娲一族没有培养自己后代的手段？”
“不是，我、我……”
“你们八大世家的孩子，从小都会受到细心栽培，哪怕是最没出息的尤伟男都远胜常人许多，女娲一族比起八大世家，会差吗？”
“……”
一连几个问题，让君老爷子哑口无言！
是啊！
女娲一族岂会让自己的后代成为一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废物？
哪怕是当年的皇甫婼，都有离开楚荀的决心，死生不复相见。
皇甫凌音又怎会……
“她果然……在利用我！”君老爷子艰难开口，说完这一句话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叹息一声，君老爷子微微颤颤的起身，缓缓往外走去。
殊不知，他走以后，皇甫雪扬起的嘴角缓缓放平，看着远处的风景久久无语。
器灵的声音幽幽响起：你为何要骗他？皇甫凌音根本没有利用过他才是，她不是那样的人。
皇甫雪：不然呢？告诉他皇甫凌音也很想他很爱他？人都死了，何必再让他背着包袱呢？不如就这样，两不相欠。
器灵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了。
确实如此。
人都不在了，倒不如两不相欠。
雪丫头，内心其实挺温柔呢！
有点当年那位的影子。
……
皇甫雪在沉香谷一住就是大半年。
当了大半年的造血机。
等魔蛭彻底被控制下来后，才得到解放。
期间，好盆友们时不时的回来看她，告诉她目前外面的形势。
果然不如意外，继华国人蛇事件不久后，各国的魔窟都出问题了。
好在先前有倭国的警告，各国大佬们都有防备，将损失降低了许多。
即便如此，情况也很不乐观。
M国大街……
一片凌乱，无数车子撞在一起，街上到处都是人蛇游荡。
平时热闹的商店狼藉一片，玻璃门被砸碎，大门被撞坏，大街上随处可见血迹与人类的尸骸。
Y国、B国、E国等十多个国家也差不多。
现在他们就和倭国一样，另外建立了安全区，设下重重关卡防备着人蛇。
楚老爷子看着新闻，里面那些各个国家的惨景，心情很是沉重。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魔一天不灭，天下都不会太平。
而且他很清楚如今的华国能保持暂时的宁静，都是依仗皇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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