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道金光屏障拔地而起，将褚飞燕隔在了屏障外。
“义父，您这是干什么？”宁儿刚才的满脸笑容消失了。
陆离看到，张角散乱的长发黑白相半，中分成左黑右白两边，左边黑发中夹杂着一缕银色，而右边白发里也有一撮青丝。
这位大贤良师的面庞堪称英俊，却有种病态的消瘦，额上的黄巾竟是一圈泛着金光的符咒，像被刀子刻入血肉一样，镌刻在他的前额上。其身着的黄袍显得非常宽大，从袍子里面伸出一双枯瘦的手，隐隐可见他的肋骨，仿佛是个站立在金辉中的死人。
对于宁儿的疑问，张角慈爱地解释道：“褚飞燕看着黑山军叛离信仰，却不加劝阻。黄天之下已经没有她和那些叛徒的位置。”
陆离一听这话就觉得不妙，简直是个宗教狂信徒的既视感。只见张角细长的手指向褚飞燕一指，金光壁垒外的褚飞燕就像中了什么招，她“呃啊”一声惨叫，整个人跪倒在地。陆离惊恐地想要去拉褚飞燕，却发现她抬起头来，原本冷艳的面庞现在如被毁容，一道丑陋的伤疤从她左眼上方直贯到下，将她的泪滴刺青一并扎穿。这是一道被无形力量撕开的伤口，鲜血正从中汩汩而出，流下她的脸颊，滴在土里。
宁儿也被这一幕吓呆了：“可是义父，燕子自己并没有背叛您啊！”
“所以我没杀她，这是恰当的惩罚。”张角慈祥地笑着，这个笑容在陆离看来却无比恐怖——从宁儿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的情况看来，宁儿的心中也是如此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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