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性双手合十说道:“贫尼法号圆性,与施主相识之时,称自己为袁紫衣,就是借用法号和缁衣为名。对施主十分在意,就是因为红花会赵三叔,一直夸奖小胡斐少年时多么英雄了得。
以至于在贫尼出门之时,鸳鸯刀骆冰还非要让贫尼骑着她的白马,如若在中原遇见到施主,就把这匹日行千里的白马送于小胡斐。这才有了贫尼对施主的争强好胜之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贫尼也是少年心性,与施主多次交锋之后,竟然日久生情,实属不该!到如今贫尼重新穿回缁衣,就是要与昨日的自己划清界限。贫尼要重回苗疆,与恩师清修佛法,普度众生。
施主,尘世间的一切,贫尼只能当做过眼云烟,即使有再多不舍,也必须彻底放弃。与施主这些日子的爱恨情仇,就让它消失无踪吧!贫尼答应过恩师,这辈子要接过她老人家的衣钵,与青灯古佛相伴的……”
陈勇暗自庆幸,自己穿越回来的蝴蝶效应,第一救下了二妹程灵素的性命;第二在听到了圆性袁紫衣的这番肺腑之言,不必肝肠寸断,承受撕心裂肺之苦!
陈勇牵过那匹神骏异常的千里马,来到圆性身边说道:“袁姑娘,你身上有伤,前往回疆路途遥远,你一人前行十分凶险。既然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平府看望二妹程灵素,和我义父平阿四,就请骑上这匹白马,先行离开吧。”
圆性说道:“贫尼答应过骆冰骆女侠,要把此白马交于施主。这匹白马此时已乃施主之物,贫尼是不会再骑的了。还请施主自重身份,不要耽误了贫尼修行。”
正在陈勇和圆性因为白马之事争论不休之时,远处又传来马蹄击地之声。这声音越来越急促,显然有人正骑马向这里赶来。二人都心内一惊,这个时辰,还会有谁,着急赶夜路不成?
陈勇伸手拉过圆性,把她挡在自己身后。只这一个动作,圆性的眼泪就已忍不住的往下之流。两人同时向来路上观瞧,只见官道上驰来一匹骏马,马背上之人边走边喊道:“胡大哥,胡大哥,你可在这里吗?”
陈勇一惊,赶忙答道:“二妹,怎么会是你?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义父他老人家怎么样了?不会真的出现什么意外吧?”
那马上之人正是程灵素,人还没到近前,声音便又传来:“大哥,义父他老人家没事的,你敬请放心。只是大哥离开后,我心内越发感觉不安。十分担心大哥此行的安危,便赶来看你了!”
陈勇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一来,平四叔他老人家一人在府内,可安全吗?”
程灵素这时已经赶到陈勇近前,她一眼就看到身穿缁衣的袁紫衣,程灵素说道:“袁姑娘也在这里啊,看来是小妹来的不是时候了,打扰到大哥与袁姑娘相会,实是不该!”
圆性心知自己的出现,已经引起了程灵素的误会,便开口说道:“程姑娘,刚才田归农率领二、三十位福康安的侍卫,在此地伏击你的胡大哥,他们这些人就险些得手!
贫尼圆性就是听鹰爪雁行门的周铁鹪所说,田归农要率人在沧州胡一刀坟前伏击胡斐,这才星夜兼程,赶到此地告知胡斐此地危险的。没想到贫尼还是来迟了一步,我们二人才一起在这里被田归农伏击。
多亏苗夫人仗义执言,她偷偷告知胡斐,地下埋有一口削铁如泥的宝刀。她又当着众人之面说出,此事只与金面佛苗人凤有关。我们二人得她相助,胡斐拿到这口宝刀,才得已脱险,击退来犯之敌!”
说到这里,圆性又忍不住的连连咳嗽起来。程灵素深知医理,听到袁紫衣咳嗽之声,就知道她已病的不轻。可想而知,袁紫衣为了陈勇,这一路星夜兼程,长途奔袭,又受了多少苦啊。
程灵素赶忙跳下骏马,来到袁紫衣身前。她这才看清楚,袁紫衣背后已是鲜血淋漓。很明显她是身受重伤,虽然被人粗略包扎了一下,但是显然不能治疗她身上的伤病。而陈勇同样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程灵素说道:“大哥,既然你在这里遇到了袁姑娘,为何不带她一起前往平府呢?去见一见义父平阿四也好啊?你们俩身上的伤,也只有找到小妹,才方便给你们二人治伤啊。
既然你们二人才击败了田归农众人,还是大家一起尽快离开这里的好。以防夜长梦多,小心他们还有后手!如果我们再不赶快离开这里的话,田归农再调集人马,返回头来拿人可怎么办?”
圆性双手合十说道:“程姑娘,多谢你的一番好意。贫尼就要回归苗疆了,以后常伴青灯古佛,再不会来到中原。胡施主与姑娘情投意合,实乃良缘也。贫尼就祝你们二人能够喜结连理,永结同心。贫尼回到天山,定会在佛前给二位上香祈福的!”
程灵素说道:“袁姑娘……”
圆性双手合十打断了程灵素的话语,说道:“程姑娘,贫尼法号圆性,还请你今后不要再以姑娘相称,免得触犯了佛祖,实乃不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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