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砍刀所为,这种刀哪里都买得到,怎么就一定是我手里这把,凶手怎么就是我?”
“确实不能这样锁定凶手。”宋锦重若有所思点头。
“是吧,七王爷您真的抓错人了!”砍竹工看着眼前人难得皱眉大喜道。
“不过,你把你的手伸出来,让我看看。”话落,宋锦重看到眼前人发愣,甚至眼睛里充满了疑惑,根本没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意思。
但一股不安涌了上来,砍竹工犹豫的样子,让芒聒不耐烦道:“让你拿出手就拿出手,又不是凶手,别别扭扭地干啥子!”
在芒聒的助力下,砍竹工被迫递出了手。
就在芒聒感觉这手不对劲的时候,芒潜第一时间开口惊讶道:“你这手根本就不是一个常年干苦工的人的手!”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哥哥说出来他的心里话,芒聒附和道;“对的!粗糙感不强,根本不像下人的手。”
这手还怪好看的,白白净净,就是左手大拇指那里有点瑕疵。
“我,我……我的手天生就这样,你们管的着吗!”砍竹工慌乱抽回自己的手,否认道。
“再说了这跟杀人有啥事?”
“当然有关系!”芒聒看对方急忙抽回了手,皱眉道:“你的手跟你的身份不符,你的作案可能性更大了。”
“刚七王爷还说了深可见骨,我这手不粗糙,岂不是说明我根本没啥力道,没啥力道又怎么砍伤人呢!”砍竹工有理有据道。
也对哦,芒聒心里同意,无措看向王爷。
“谁说砍伤人一定要粗糙的手。”宋锦重莞尔一笑,缓声道:“只要有内力,深可见骨也非一定手部粗糙。”
“不过,本王现在更感兴趣的是你的左手。”宋锦重目光落在砍竹工的左手上,淡淡道:“尤其是左手大拇指上那一圈浅色的磨损的痕迹。”
如果不够细致根本察觉不到,砍竹工左手大拇指比其他手指有点不同,大拇指连着掌心第一节骨头处有一圈浅浅的乌青印子。
“拿来吧你。”听着王爷的话,想着刚刚砍竹工的躲避,芒聒一把拉过他的左手,细致地看着大拇指上王爷所说的地方。
上面有一圈隐约可见的东西,就是刚刚他粗略看去有瑕疵的地方。
芒聒看的入神,很快发现了上面的东西是什么。
“明,月,清,风。”芒聒皱眉,瞪大了眼珠子仔细看,一字一字说道。
话落,七重瞪大了眼睛。
这不就是李院事那枚绿扳指里面的字吗,怎么会出现在他的身上……
宋锦重看着砍竹工瞬间慌乱遮盖住自己的大拇指,一双桃花眼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猜对了。
在进来看到砍竹工时就觉得这人怪异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刚刚他也只是怀疑他的身份,想将人抓回去审查。
但不知为何,当砍竹工伸手握紧背篓的时候,他便注意到他左手的大拇指的异常。
有一小圈极为浅显的乌青印子,呈正方形。
这让他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
“你为何佩戴过李院事的绿扳指,你说你和李院事是何关系,你为何要杀了他!”七重忍不住上前问道。
话落,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他居然佩戴过李院事的绿扳指,莫非他与李院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们可都听过李院事有一绿扳指,从不离身。
此人若有佩戴过,那此人一定与李院事交情不浅。
“为什么见不得人啊?”
“唉,你不知道吗,这个李院事他喜欢内个!”
“内个什么?”
“好男风!”
“啊!”
“你看那人长的还算干净,瘦瘦弱弱哪里像个砍竹工,指不定就是干那事的!”
“可我看这人长的也那啥,还不如传闻中的那人呢!”
“你懂啥,强扭的瓜不甜,就不能止止渴。”
众人议论纷纷起来,多是惊讶,但很快露出鄙夷,间或有调笑声。
砍竹工听的双目通红,似是失控了般朝人群里挥刀砍去,嘴里念念有词愤怒道:“你们知道什么!我才不是那畜生的人!不是!不是!”
围观群众被吓得四处逃窜,但还有人吓得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芒潜及时出手打掉了砍竹工的手中的砍刀,砍竹工此时已经陷入喃喃自语的状态。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那……”
“王爷。”芒潜此时压制住了砍竹工,抬头看向王爷。
“押回刑狱候审。”宋锦重看着跌落在地的男子由一开始的否认到痛哭流涕,沉声道。
“是。”很快芒潜两兄弟将人押走。
原本热闹的李府门口,不知夜色将至还是热闹夺命让街上的行人一清二空。
此时一股风从李府门内吹来,传来竹子簌簌作响的声音,如果是平常,一定是动听,可是风中的血腥味却在诉说着这里的惨案。
宋锦重站在长街上,四野沉沉,华灯初上。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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