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金母用诛仙剑阵困我……”
商毅伸手，右手握住了赤色剑光，诛仙剑浮现。
摩罗化身、人皇化身、九尾化身也各自握住一道剑光，分别执掌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
左手一抓，彼岸金桥顿时间收缩，化为太极图。
“能撑下，金母便可离去。”
商毅说到最后，话音转冷，他道：
“如果不行，还请金母死在这里好了。”
“冒犯帝威者，万死不惜。”
话语出口之时，太极图当即罩下，覆盖那轮明月宝光。
铮铮铮铮！
诛仙四剑插在了诸天四极，让太古第一杀阵重新世间。
围住金母的同时，将阮玉书也囊括在了剑阵之中，防止有人趁商毅与金母交手之时偷袭阮玉书。
看到诛仙剑阵立起，所有彼岸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不同以往，此时的诛仙剑阵，是四位彼岸者主持，哪怕缺少了诛仙阵图，也有太极图作为替代品。
想要破阵，只能同时摘下诛仙四剑，从根本瓦解，快一步慢一步都不行。
彼岸级数的化身比起正常的彼岸者，虽然有缺陷，但那也只是无法持久，哪怕元始天尊的圣佛身，普通彼岸也能依靠拖延时间来取胜，而唯有成就道果雏形的古老者，才能以力破之，强行击败一尊彼岸化身。
当今之世，虽有四位古老者，可是，祂们可愿意为了无生老母选择出手？
“道德天尊拖住了阿弥陀佛，菩提古佛虽然阻我，但却多有放水，否则，祂在阻拦我的情况之下，也有余力干涉别处的彼岸之争，可，祂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拦下了我。”
青帝看着四口古剑，暗中道：“妖皇站在苏孟这边，当初商毅挣脱苦海，祂也是倾向于帮助商毅，只是不知见到商毅成就古老者，立场会不会发生变化，而菩提古佛……”
“祂显然不愿相助金母。”
“至于魔佛，哪怕祂想，不说妖皇亲自镇守，哪怕无人镇守也来不及了。”
心念至此后，青帝看向了诸天万界诞生之前。
回溯时光的孟奇舍弃了所有，唯留心底执念，终于逆破了重重时光束缚，踏入了诸天万界诞生前。
阮玉书同样如此。
如今的孟奇和阮玉书，都正在面临登临彼岸的最后一劫。
永恒之无。
对于身负元始天尊道统的孟奇来说，这反而算简单，首三印之中的开天印，擅长开辟。
“苏孟登临彼岸之后，一强一弱，魔佛会从道果雏形跌落下去。”
青帝心念转动之间，便已经看清现在的局势。
哪怕有哪位彼岸者不愿见到此景，让商毅这般无所忌惮，也很难会出手。
之前的自尽之言，现在看来虽然是玩笑之语，但谁又能保证呢？
毕竟，对于商毅来说，迟早都是陨落的命运，是早点陨落还是晚点陨落，有区别吗？
“可惜，今日在金母的紧逼之下，祂暴露出了道果雏形的境界，让古老者有了警惕，商毅想要做减求空，近乎不可能。”
“有两具悄无声息登临彼岸的化身在前，有志道果者，必然会万分警惕。”
看着那座另成诸天万界的太古第一杀阵，青帝叹息了一声。
为了意气之争，断绝了证得道果的可能，值得吗？
反正换了是祂，是绝对不会如此。
哪怕可能身受重创，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可是，只要伪装自身的情况，那么就能在暗中谋划做减求空。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只要能证得道果，那么之前为了证得道果的隐忍与妥协，又算得了什么，一念便可改变。
……
“值得吗？”
诛仙剑阵内的无生老母也在询问，祂似是知道破阵无望，所以也没做无用之功，就这么问出了心中疑惑。
到了商毅这等境界，自然知道无生老母所问何事。
站在阴阳无极与毁灭终焉交织的诸天至凶之地，他回道：“为了证得道果，你降下一具化身与凡人结合，生下顾小桑，自此之后更是多有伪装，舍弃诸多利益，乃至是诛仙四剑，此事值得吗？”
“我今日所行之事，你看来不值，但你所行之事，我看来同样如此……”
“道不同不相为谋。”
商毅给出他的答案。
他没有说的是，就算因为今日他暴露出道果雏形的境界，会让志在道果的古老者为之忌惮，死盯他可能存在的做减求空的产物，导致他做减求空变得异常渺茫，但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道尊的做减求空之法经过改良后，一众彼岸者都有了属于自己的证得道果之法，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无论哪位彼岸的证得道果之法，核心都在于做减求空。
就类似于真灵之路，虽然大体分为法身、应身、报身三大体系，但最根本核心，都是在修行真灵，明悟真我，让本性灵光逐渐提升到无穷高处，乃至超越苦海，晋升到世界观的最上层最底层。
而他的做减求空，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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