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无双追问道。
王叔轻声说道：“除非振飞联盟能够坚定不移的站在我们这一边，帮着对付宇文寒云。”
无双一怔：“振飞联盟？”
她的心头一动，这个联盟的名字她听张冬提起过。
张冬说，这是青要大陆上唯一一个能和夙夜联盟齐名的联盟。
南有夙夜，北有振飞。
王叔微微颔首：“如今的蛊雕国最大的四股力量，一个是我们王族，一个是夙夜联盟，一个是振飞联盟，一个是孔家。夙夜联盟和孔家可以说，绝对不会叛出。”
“王叔，难道这振飞联盟的盟主和宇文寒云一样，有异心？”无双皱着眉。
王叔摇摇头：“这振飞联盟的盟主叫褚龙，是你师父的贴身旧部，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建功立业。你师父不做将军之后，褚龙转做了飞振联盟。”
忽然王叔表情有些黯然：“褚龙不是会有异心的人，就算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和蛊雕国为敌。有一次，你师父喝多了，提起他，哽咽着说对不起他，和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无双好奇的问道。
王叔一翻手，拿出了一卷流光溢彩的灵纸递给无双。
无双展开来，竟然是蛊雕国的地图。
王叔指了指北边边境一片郡县外的漆黑大地：“你可知道这个地方？”
无双脸色微变，有些迟疑：“这是，碣涿山？”
碣涿山，几乎可以算是青要大陆出名的凶地，其中灵兽无数，而且极为残暴。
这里聚集了很多大大小小标榜自由，不肯加入国家的势力。
这些势力，时不时地来犯，掠夺杀戮，无恶不作。
这地方原本属于伯虑国，可是伯虑国实在没有精力来管，所以国主为了边境的安宁，哭天抹泪地把这里给了蛊雕国。
唯一的条件就是，以后这块边境的太平，由蛊雕国负责。
蛊雕国也没含糊，一番扫荡，两边的边境的民众终于可以安居乐业。
“在碣涿山中，最为强大的势力，就是黑魔王，传闻他每天都是吃人肉的。”王叔沉声道。
“当初黑魔王进犯我蛊雕国，被换防路过的褚龙所阻拦，于是黑魔王怀恨在心，夜袭褚龙，围住了褚龙夫妇所在的饶沱郡，虽说最后逼退了黑魔王，可是褚龙夫妇也中了黑魔王施下的谒戾毒。”
“这毒虽然令褚龙夫妇备受折磨，不过他们灵修不低，能够将其压制。但是谁都没想到，随后，褚龙夫人产下的褚龙长子，竟然也染上了谒戾毒。”
“褚龙夫人因为受不了打击，又因为谒戾毒，前几年亡故了。褚龙的三个男孩，一个女孩，只留下了一个双生子的男孩，其他全部夭折。”
“而剩下的独子褚传飞，至今瘫痪在床，被剧毒折磨。”
“爱妻和爱子因毒而亡，褚龙极为愤怒，对那黑魔王恨意滔天。视他做眼中钉，肉中刺，从此以后，就不再出饶沱郡，时刻都想着要报仇。”
“所以，这些年来，褚龙一直守在饶沱郡，对蛊雕国的形势，也不再理会。”
说到这里，王叔也变得黯然了许多：“你师父说，这是褚龙在怪他。当初他拖住黑魔王之后，就发灵信给你师父，让你师父率军相助。谁料那时候，除了黑魔王，还有三个小势力来犯，阻碍了你师父的行程。所以当你师父赶到时候，褚龙和他夫人已经中了谒戾毒。”
“其实可以说，他家破人亡，变成那样，我们王族也有责任。而且，你师父不做将军，对他打击也很大。所以他在饶沱郡成立了振飞联盟。”
听完王叔的话，无双吞了吞口水，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想来那褚龙就是因此对王族心生了一些芥蒂，再加上父王速来宽厚待人，所以褚龙才能呆在饶沱郡不出来。
但凡父王强横一些，霸道一点儿，褚龙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而那褚传飞的遭遇，倒是与她差不多，可以算作同病相怜，只是不知道哪个毒更凶悍。
要是自己生下来，就染上了冥蛇佩的蓝冰冥毒，不知道会不会夭折，或者卧床不起。
大概自己毕竟有凤凰金身，应该可以苟延残喘吧。
胡思乱想完了，无双对着王叔开了口：“如此说来，这褚龙很难再投靠我们了？”
王叔缓缓道：“这褚龙现在算是中立派，完全不接受我们的调度，但因为有以前的情意在，也不理会其他国家，可是褚龙的振飞联盟，我们如果争取过来，那绝对是很大的一个优势。”
说到这里，王叔脸上有一丝凝重：“根据方千亦来报，那宇文寒云的义子，关啸，和宇文寒云来往密切。而且他是振飞联盟乌金令牌灵师，马上就要做长老了，在振飞联盟很有名气。据说长得和褚传飞非常像，就如同亲兄弟一样，所以也深得褚龙喜爱。显然，宇文寒云打算把振飞联盟当作他的后路。这也是方千亦没让宇文寒云离开的原因。”
无双眼神一凛，如果宇文寒云真的去了振飞联盟，那绝对就是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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