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只是推测。
周云礼的脑子很好使,杂七杂八的罗列出很多东西,也说明白了自己的理由,可依旧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向对方就是想要这么一堆照片,兴许还是别的东西。
青铜器这东西本身就难搞,更别说连实物都没有,只有一堆照片。
沈林想到这里下意识的看向了赵金元,一直沉默的赵金元看到顾先生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再傻都能明白现在该说些什么。
“没有具体消息,考古专家团也是仅从照片预估是5000年前的器物,可毕竟没有实物,只是照片。他们明确告诉我,古董的探查本身就要从多方面入手,仅从照片上下结论是不够专业的,照片的光影、拍摄的角度、可以营造的氛围都会影响他们的侦查判断。他们现在也只是从形制和从未见过的铭文出发,做了个大致判断,但这个判断本身并不权威。”赵金元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说了下去。
“甚至有一位教授特别强调,形制和铭文都存在作假的可能性,如果是一个仿制高手虚构了一个器型,又编造了铭文雕刻,再从拍摄角度上故弄玄虚,是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效果的。”
沈林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他从一开始就没妄想从这里得到多少答案。
是,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但你架不住时间长河的摧残,时间这东西的可怕是人类短浅的百年寿命难以想象的。
以现今出土的古文明来论,3500年前的古文明到底是个什么事儿考古学界都还没彻底弄清楚,更何况5000年前?
光看一堆青铜器照片就能给你聊出5000年前所以然的人物肯定不是考古学家或者学者,八成是算命骗子或者吹nb的。
“不保真也不保假,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这些照片的具体用意,更没法确定入侵者和他背后的人具体是找些什么,就只能多管齐下防范。”沈林对着电话说,“鸡蛋不能只放在一个篮子里,云礼把可疑的灵异物品和怀疑的东西都分开藏,你自己决定藏在哪,除了你自己谁也别告诉藏匿地点,包括我。”
既然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那就干脆把水搅浑,反正双方现在就是个互相试探的状态,无间小队摸不准对手想做什么,对手也摸不准他们想要的东西到底藏在哪,大家谁都别想好。
周云礼应了一声是,没多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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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统离开广阳楼后,脸色就没好看过。
无论是手下的放肆还是那个姓顾的半点面子都没给他,都让他觉得心里一股无名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再加上那个姓顾的接了个电话突然离开,罗统当时只觉得是托词,可后来想想那姓顾的急匆匆离去的样子和接到电话的神情,越想越不对劲。
坐着车在城市里兜了小半圈之后,罗统烦躁的让司机滚蛋,自己开着车来到酆都市的郊外山上,开着车直通山腰的一幢别墅。
这当然不是别墅区,反而是违禁地,这片山大小也是个景区,未开发地带是不允许攀爬的,更别说盖房子,但这点事儿对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罗统来说自然不是问题。
刨坟掘墓发家的他对城市氛围本身就感觉很不自在,再加上犯罪时期养成的提心吊胆,总想着狡兔三窟的道理,琢磨着一旦事发得有藏身地,所以费尽周折在这片山区搞了这么一个小型别墅。
这别墅的位置连他的一众小弟都没人知道,罗统根本没给人提过,连卫生都是他自己打扫的。
拿钥匙进门,关门反锁然后开灯,罗统又里里外外的把整个别墅探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问题才坐在客厅拨出去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时间有点长,有些时间才发出嘟嘟的联系声,那边接电话倒是很快。
“喂?”
“喂尼玛,你们是不是在跟我玩儿路子?”电话接通罗统直接破口大骂。
“罗,你这是什么意思?”电话那头似乎也对罗统的突然发怒感到很不可思议。
罗统阴沉着脸,两颗眼珠子都是血丝:“别他妈跟我装糊涂,你们今天下午是不是干什么了?不然那个姓顾的为什么吃饭吃到一半就急匆匆离开了。”
电话那边似乎明白了在说什么,放松的回应:“罗,relax,relax,你们华夏有句古话,叫气大伤身,这样对你不好,况且我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你应该心平气和的跟我们谈话,我会想告诉你的。”
罗统努力压了压自己的怒火,可还是感觉胸腔内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怎么压都压不住,他对着话筒说的话如果能化为刀子,那他不介意立刻把这把刀放在对方脖子上。
“所以,是你们做的,对吗?”
罗统刚说了这一句,怒火立马冲破了压制,他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一开始跟我怎么强调的,明说了这人很不好对付,稍有不慎会有很大风险,所以让我尽可能的和他套近乎拉关系,看看能不能取得合作的空间,共同开发他手里的那东西,结果你们现在瞒着我私自行动,这他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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