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的一番话，让鼬的瞳孔猛地一缩，写轮眼抖动。
刚才他对鸣人的眼神示意，便是要让鸣人不要揭穿他，一切都是为了佐助好。鸣人读懂了他的眼神，但是却没有跟鼬串通一气去欺骗佐助。
鸣人觉得，佐助现在12岁了，快13岁了，是一个大人了，应该知道这一切。
哪怕知道的后果，佐助承担不起，那么，还有他鸣人呢，就如同刚刚佐助说的那样，他鸣人是他的家人，作为家人，他会跟佐助一起承担的。
听到鸣人的话语，以及鼬突变的表情，佐助不傻，瞬间便是猜到了一丝可能性，对鼬的那一丝期待，又重新燃起来，他死死盯着鼬：“鼬，鸣人说的是真的吗？你是真的有苦衷，你之前的话，全都是假话了？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对于佐助一连串的问题，鼬沉默了。
这个结果，压根就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结果是，佐助知道真相后，也是在得到自己的写轮眼之后了。
现在的时机，如果自己向佐助袒露一切，那么，佐助便更不会接受自己的眼睛了。
“鼬，你说啊……难道你真的想让我亲手杀死你，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不错，我是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为父亲，为妈妈报仇，但同样的，我也必须要知道当年的真相……”
鼬的沉默不语，让佐助显得有些激动。
“鼬，你知道吗，虽然我是很想亲手杀了你，但是，杀了你，我同样会痛苦的啊……因为，你终究是我的哥哥，我多希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你依然是我最亲爱的哥哥鼬，我是你最亲爱的弟弟佐助，我们一起玩耍，你会教我忍术，你会给我做饭吃，你会站在这里的路灯下等我回家，哪怕是等到很晚很晚，等到脚麻了，你依然会等着我……”
“可是，我们那么多美好的回忆，都被你亲手抹杀了。所以，便如鸣人所说的，你也在后悔吗？”
佐助这番动情的话，让鼬的嘴巴张了张。
“鼬，你或许不知道，我的拳法之名叫做通幽，被我通幽之拳打中的人，会精神沉沦，照见心中的恐惧，你最怕什么，便会出现什么。而作为施术者的我，你的内心恐惧世界，我全部都看的清清楚楚。”
“刚才你的眼神我亦是领会了，如果我按照你的意愿，不把真相说出来的话，诚然，佐助会如你的所愿杀死你，或者你还有更多的计划。”
“但是，我了解佐助的，就像刚才佐助的话一样，杀死你，佐助亦是会陷入痛苦，但是不杀你，他便又对不起族人和父母，不管是什么选择，佐助都会陷入挣扎的梦魇。”
“鼬，难道你想佐助跟你一样，陷入深深的后悔中，每晚睡不着觉，被噩梦所惊醒吗？”
鸣人看着鼬，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但是，鼬的恐惧世界里的一些他看到的事情，鸣人并没有直接说出来，他更希望的是，鼬能够自己说出来。
事已至此，鼬依然知道，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失败了，终究，他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弟弟佐助，他跟着鸣人，的确是成长了很多，就算计划下去，或许佐助在鸣人的感染下，也是不会要他的写轮眼的吧。
最重要的是，还是鸣人这个变数。
想到这里，鼬的脸上开始从冷漠变得柔和，眼神也变得温暖起来，这一刻，鼬不需要再演下去了，因为演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他的伪装，在这一刻，全部卸掉。
脸上带着微笑，眼睛里看向佐助，全是温柔，就像小时候那样，就像在路灯上等佐助放学的那样，他的眼睛里，装的满满都是佐助的身影。
佐助亦是被鼬的眼神刺激到了心中那块最为柔软的地方，鼬的笑容，鼬的眼神，仿佛把佐助重新带回了那段最美好的日子。
佐助的脸色也渐渐柔和起来。
鼬看着鸣人，看着佐助，嘴角化为一丝无奈，说道：“佐助啊，我终究还是不能如我心意般地死去，其实，你不应该知道这一切的，你的世界里，应该是充满光明的，那些黑暗肮脏的事情，哥哥一个人可以承担的。”
“我必须知道。”佐助坚决地说道。
看到佐助脸上的坚决，鼬摇头失笑，“佐助，我永远都是拿你没办法的呢，既然你想知道，那么，我便把这一切告诉你吧。”
“其实，我不该这个时候来的，只是，我太久没有见你了，我的弟弟，我真的想见你一面，看你长高后的样子……”
鼬已经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佐助了，因此也没有次要掩藏自己对佐助的感情了。
鼬开始了述说，佐助和鸣人静静地听着鼬的述说。
鼬把一切一切全部都告诉了佐助，他的选择，他的计划，他的筹谋，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佐助。
因为，他的计划，打算，在这一刻，已然是毫无意义的了。
良久，鼬停止了述说，因为能说的一切他都说完了，深藏在心里五年多的秘密，就这样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鼬竟是感觉到了一丝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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