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师爷一一与颛孙家高辈们见了礼，这才返回到李之身边汇报：“羊绒服饰是在封行来负责赶工进程，在我今早返回长安城之时，库房内已有近三万件成品存货。一等城内招呼，立即能装车运往城里！”
这是李之临行前早已交代好的事情，他更对可替代手帕的新型超薄纸巾抱以厚望，那种相对绵软、质地更纯白家用日常纸巾，一旦研制出来，远宣纸更加适合民众需求。
如此不可估量消耗品，较之极品宣纸工艺要求相对简捷许多，虽别人仿造起来也容易很多，但其强大消耗能力，是任何造纸厂，也永远无法短期内满足市场需求的主要动力与财富来源。
更有意义的是，它象征着人类从此又接近明一大步，李之根本没有将此工艺永久占据的打算。
但有一点他心知肚明，这家造纸厂，名义是朝廷占据大股份，这也使得寻常型纸坊不敢公开仿制，至少短时期内能有效控制，李之有足够时间赚取前期巨额收益。
随着越来越多官府人私下里与李之交易，越来越多借助工艺异地开厂局面逐渐扩及，此类纸张也会不出意外形成官府与民间共存局面，那个时候利润空间早已被无数次挤压了。
换种角度解读，这也是李之另一种拉拢人心手段，是他庞大商业联盟络极重要一步。
“常雨伯因为此时三日两夜未曾合眼，严格按照李先生所提供工艺要求研制，在昨日晚间，终于造出首批符合要求成品，常雨伯这才在我强拉硬拽下睡下来！截止在今早我出发前，他还处于昏睡！”
李之兴奋地拍击大腿，“好！好！好！常雨伯又立一大功！”
“这是第一批样品，”封师爷神秘兮兮递过来一个柳条状包裹，“是七叔当晚临时编柳条盒，由于匆忙，达不到多么美观，但至少能提来提去，不至于触碰到其洁白纸张！”
“哈哈，七叔手艺是精细，随意编制一下，若是编织纹路再密集一些，能当做正规包装使用了！”
“提手处有一道较大缝隙，伸进手指能完好捻出一张，这是520张大包装，此次仅有十几包！另有不足百包240张包装，没有李先生允许，在郡王府我也没让人从车卸下来！”
李之很满意封师爷父子，略有愧意地道：“您老可是堂堂郡王府大管家，居然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封师爷笑道：“郡王大人也占两成多股份，又是我们第一次与朝廷合作，这第一步如何顺顺利利迈开殊为关键，我辛苦些也是应该的！”
李之拍了拍封师爷肩头，狠狠点点头，他自会真实向临淮郡王反映此人，相对于奖赏，封家人更看重郡王府重视。
转而望向四周，李之寻到春柔、夏舒，遥遥招手唤过来，“封师爷，两个丫鬟引领工人们卸下来，这里留下10包包装，大包装与另一半交给她们，剩余带回郡王府分了吧！估计明日你们暂时回不去，今晚好好喝一场，明日我们之间再作详谈！”
不一会儿，10包包装交代给清绮三人：“家里几位女长辈各留一包，先尝试一下效果，等产品正式面世我再带来更多！”
罢，引着三人向老祖宗那一桌而去，路三女人手一张，翻来覆去打量着，不时凑到一起商议着什么。
老祖宗招手让他们几人来到身边，表情相当疑惑地盯着李之手里编织物，待得她接过来，依照吩咐抽出一张，附近众人齐声轻咦。
“这是纸坊最新研制纸制品，既可用作日常纸巾，也可当做茅厕用纸，一次性消耗品，虽增加了日用杂项消费，但也省下了水源不是？”
他并没有把话讲得多明白，毕竟大庭观众之下，又是在酒桌旁，虽然酒菜尚未端呈来，终归在如此场合，讨论大便后用来拭秽的厕筹，实在是大煞风景。
但显然他低估帘今人们对于如厕的不便而深恶痛绝，又是些平日里自持身份阶层之人，猛然间闻听有可替代之物，便是一直在笑的临淮郡王等人，也忍不住起身前来观瞧。
庞啼三女很是机敏的抽出几张一一低到各人手里，临淮郡王拿在手里捏搓片刻，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子，你这个发明，某种意义，较之宣纸更有影响力，它的出现，可令人类明大大迈进了一步，同时意味着我们传统生活方式的大踏步发展，虽有些奢侈了，但至少给传统风俗指出一条光明大道啊！”
老祖宗也是微笑不已，“的确是有些奢侈，我想这种品质纸张，应该主要用来替代手帕吧？”
李之挑大指赞道：“还是老祖宗眼光敏锐，实际这种质量纸巾主要用来清洁擦拭之用，将来真正替代厕筹纸质还要低一些，当然价格也相对低廉很多。那种品质纸张我叫它草纸，实际利润极低，主要还是旨在明普及，不然改变传统如厕方式本需要一个过程，再要贫苦人民掏铜板购买，太贵了普及程度会大大降低！”
他只是信口胡而已，那类草纸，基本是用最低廉或是宣纸材料淘滤后的废浆制造，成本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哪里会如他所那般几乎没有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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