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有多少人？”
“十几万。”
“白狗子……国军有多少人？”
“五十多万。”
“打败了？”
“目前情况很不乐观。日寇马上会从杭州湾组织登陆，又会有十几万兵力投入战场。国军腹背受敌，很快就会溃散。日寇会一路追击，一直追到金陵城下。然后占领金陵。”
“狗日的……”
胡九一悻悻的骂道。
也不知道是骂谁。感觉交战两边都是他的敌人。
“国军不是有五十万人吗？”
“老蒋摇摆不定。没有死战的决心。一直寄希望于国际调停。一会儿打，一会儿撤，反复折腾，前线部队根本没有斗志。”
“难怪你会称他老蒋。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胡九一说着说着，脸色逐渐暗澹。
好像无能的也不是老蒋一个。导致红军被迫长征那个也是。
想当年，在毛委员领导下，红军拥有那么大一片根据地。有好几万人。兵强马壮。结果后来都被折腾完了。光是过湘江就损失了几万人……
沉默。
只有卡车发动机的轰鸣。
渐渐的，沿途看到一些零零散散的国军士兵。都是从前线撤下来的。
垂头丧气。
纪律涣散。
队伍凌乱，服装凌乱，完全不像是军队。说是一群乌合之众毫不为过。
胡九一开始皱眉头。
没办法，职业病犯了。看不得这样的场景。
你是军人啊！
怎么能这个样子！
完全没有军人的样子！
哪怕是撤退，也得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
怎么一个个都……
“五十万都是这样的？”
“当然不是。也有少部分精锐不是这样的。”
“少部分？”
“差不多。”
张楚没有明说。
将淞沪战役的失败，一味怪罪武器装备不行，那是给老蒋脸上贴粉。
事实上是，老蒋自己始终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没有下决心和日寇死战。还幻想着能够求和。导致下面的将领无所适从。人心浮动。注定了失败。
……扯远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
“十九路军驻地。”
“十九路军？”
“对。我现在组织了一批军队，对外用十九路军的番号。”
“是吗？”
胡九一半信半疑。
不久以后，零星的国军逐渐看不到了。
张楚缓缓停车。
“到了？”
“不。有鬼子。下车。准备战斗。”
“啊？”
胡九一微微一愣，然后迅速下车。同时招呼后面的战士下车。
听说有附近有鬼子。所有的红军战士立刻散开。全身戒备。他们装备的都是捷克造半自动步枪。都是老兵。瞬间上手。
“鬼子戴着钢盔……”
“啪！”
张楚话没说完，抬手就是一枪。
却是十几个鬼子从旁边草地里面冲出来。动作很快。但是无声无息。
“啪！”
“啪！”
将当头的三个日寇击毙。
那些日寇的冲刺速度非常快。显然是有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幸好张楚及时停车。否则，肯定被偷袭。
“啪！”
“啪！”
胡九一等人也是迅速开火。
他们的枪法都是非常准。几乎是一枪一个鬼子。
很快，十几个日寇被全部击毙。尸体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但是，也有两个红军战士中弹牺牲。
日寇的枪法也是非常准的。一旦有机会反击，命中率也极高。
“快！”
“打扫战场！”
胡九一大声吼叫。
旁边的红军战士立刻冲上去。
“站住！”
“不要过去！”
张楚厉声吆喝。
打扫什么战场！
不需要打扫战场！我们不需要日寇的武器弹药！
“什么？”
“不要靠近日寇尸体。”
“啪！”
张楚一边说着，一边朝日寇尸体补枪。
胡九一逐渐看出了端倪。
这是担心日寇在装死……
“轰……”
蓦然间，一声闷响。
赫然是一个日寇伤病拉响了手雷。自爆。
胡九一：……
草！
真的有日寇装死！
幸好没靠近。
否则……
“日寇的战斗意志非常顽强。”
“他们是绝对不会举手投降的。所以，绝对不要对日寇叫缴枪不杀。否则，死的就是你们自己。“
张楚反复的告戒。
生怕这些红军战士吃大亏。
事实上，八路军的初战，就是吃了大亏的。
对着日寇喊缴枪不杀，结果被日寇反杀。可以说是血淋淋的教训。
“知道了。”
胡九一不敢怠慢。急忙记下来。
战场上来不得丝毫的疏忽。否则，死的就是自己。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注意辨认日寇的样子。”
“他们的枪法很准。所以，射击的时候，千万不要大意。”
张楚缓缓的说道。
第一次照面，就牺牲两个红军战士。心痛。
然而，这就是战争。
残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哪怕是他张楚，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中弹。
“走吧！”
将两个牺牲的红军战士就地埋葬。部队继续出发。
沿途可能都会遭遇日寇。不能继续坐车了。只能步行。路上可能会有无数次的遭遇战。所有人都很紧张。
所有的红军战士都是打醒了十二分精神。
刚才的战斗，清晰无误的告诉他们，日寇不容易对付。
就那样的遭遇战，他们也牺牲了两个人。
如果对方是白狗子的话，绝对是零伤亡。
然而……
日寇果然凶残！
“啪！”
“啪！”
果然，很快又遭遇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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