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就像是对面联盟烂大街的光剑一样,帝国这边的原子光矛说不定也早就是公有领域了。
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蒂芮罗人一直认为是靠着骑枪征服的宇宙,人人都会耍光矛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于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星见官赫弥莎女士,便已经与盖蕊贝安公爵已过了数招。前者的光矛轨迹飘忽,总能以毫厘之差格挡住公爵那势大力沉的炽热斩击,就像是提前预知了对方的攻击走向似的。
崩解力场不断交错的嗡鸣声刺得人耳膜生疼,甚至震得舰桥内的气场都沉重了许多。
这仿佛是两个流派,两种理念的碰撞而已。目前看上去是平分秋色了。
不过,在场若真的有高手在场,便会马上看出来,赫弥莎女士其实早已经落在了下风。
很遗憾,这场战斗真正的策源者——耶格尔·索拜克中将缩在自己的指挥座后面,双手抱头,感受着舰桥内因两股强大灵能碰撞而产生的,那种令人牙酸的力场尖啸和空气震颤,一时间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这个,我虽然违背了命令,但你也没说是谁的命令啊?就不行再多劝说一下吗?您再威逼利诱一下,我说不定就从了呢?
怎么就要直接动手了呢?
另外,动手不是也有把我拿下啊敲晕啊震昏啊等等操作,怎么就直接亮刀子冲着脑袋来了呢?
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了呢?怎么就可以直接跳过所有过程上最终结果了呢?
好吧,事实再次证明,龙王家的血脉确实都是疯癫和伟大的双面性。面前这个在自己舰桥上动刀子的当然是了,那个正在赶往帝都的应该也是吧?
想到这里,索拜克就觉得拔凉拔凉得很。
正在赶往帝都的那位可是自己的主君——在二元君主制的概念下——目前她只表现出了伟大的一面,但若哪天开始疯癫了,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两位圣者的交锋过于迅猛,远远超过了现场所有人的想象,只有灵能者才终于从这些炽热的灵压中找到了喘息和思考的空间。
除了滚到座位之后的索拜克本人,赛尔璐子爵小姐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她虽然只是三环,但也从不缺乏严苛的训练,家族的传承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她毫不犹豫地张开了五指,光晕在自己的手掌中凝结成了战锤的轮廓。
她几乎没有思考,就决定介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内斗。无论如何,她必须站在司令官……以及远方堂姐这一边。
当然,更是站在帝都人民的那一边。子爵小姐对自己说。
至于盖蕊贝安公爵说的什么什么意志啥的,这谁能听得懂啊?
赛尔璐小姐虽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可能性,但她决定马上忘记,反正自己就是听不懂!
她抡圆了大臂,寻觅着攻击的时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现场再次发出了一声突兀的通讯提示音。伴随着一阵清爽的短促音乐,一道荧幕毫无征兆地在御兔号舰桥的中央荡漾开来,就仿佛在现场被强行撕开了现实宇宙的帷幕。
所有人,包括正在交手的赫弥莎与盖蕊贝安公爵,动作都不由得为之一滞。
荧幕上,一位穿着帝国军中将制服的女将军,挂着无懈可击的营业用笑容,向荧幕的这边的诸位敬了一个礼:“帝国泰拉方面舰队参谋长,兼泰拉行军大都督府秘书长,奥斯坦娜·巴尔中将,向诸位致敬。”
她的礼仪虽然一丝不苟,但那双红眼中透出来的戏谑可是再明显不过了。
舰桥内所有的喧嚣和灵能躁动便如此开始冷却了。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像是成了一场三流闹剧的演员,尴尬得几乎难以自已。
盖蕊贝安公爵收回了光矛,后退了一步,对着舷窗外的星空吹了一个口哨,仿佛刚才动手的根本不是他似的。
奥斯坦娜·巴尔中将那双有名的“熔岩之眼”,挂着笑容扫过了也同样收回了光矛的赫弥莎小姐,又瞥了一眼手中还凝着灵光战锤,却僵在原地的赛尔璐子爵小姐,最后才落到了还缩在指挥座后面,只露出了半个脑袋偷偷张望的索拜克中将。
“我带来了枢密院掌玺大臣,苏琉王布伦希尔特殿下的命令。”
……
当余连又一次完成和皇帝的这一轮攻防,强忍着激荡的血气和灵能错开一个战术后退之后,他觉得自己至少坚持了不止五分钟了。
所以,说好了坚定地守住,就一定会有办法的呢?
“破解度达到了百分之七十六了。她的效率很高,你也要相信自己的爱人啊!加油加油加老了油!”小灰开始在余连的耳畔鼓舞:“还有,你只是坚持了九十秒。”
余连看了看肩膀上的伤口。那一个小小的创口就像是被缝衣针扎了似的,怕是菲菲到来之前就要愈合了。
可是,他自己却分明能感觉到,在自己的皮肤之下,自己被灼烧的肌肉血管,正在凝成结晶。
这是一种灵能腐蚀,虽然是污染却又堂堂正正,自己同样也能用灵能予以对抗甚至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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