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明坦白了昨晚钟怀隐的情况,叶颜十分震惊,“你是说,昨晚警察打伤的抢劫嫌疑人是你爸?”
“我爸一直在干这种勾当你知道的。可他肯定不是刨锛者,你没看到他昨晚回来时什么样子,他不可能在路上杀人,而且他拿的不是那把锤子,这一点我知道。”
“可警察不知道,钟明,也许现在警方一直将你爸,当做刨锛案的凶手,他们查错了方向。”
“那又怎么办呢,咱们难道能纠正警方吗?”
钟明绝望的摇着头,“我爸也确实犯罪了,况且,咱们根本不可能去和警察说凶手是个变态,是个十恶不赦躲在暗处的鬼。”
是啊他们不能,他们现在有巨大的把柄攥在刨锛者手里。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爸每一次打劫,都或者多或少伴随着那个刨锛者,你和我知道不是你爸,这世界上也只有你和我知道你爸不是凶手,可那个凶手是谁?他监视着你和我,躲在暗处,掌握着你和我的一切,甚至上次分析了,也许你爸也是被那人引导的,我们都随时可能成为牺牲品甚至替罪羊,那个人到底是谁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叶颜几近崩溃,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真正的凶手,为什么要把他们卷在其中,为什么?她现在甚至宁愿那个人告诉所有人她和钟明杀人了,也别像现在这样折磨人。
钟明却冷静了许多,昨晚的刺激已经够大,所以在他得知再次发生刨锛案后,已经有心理准备,“叶颜,咱们不能放弃,你说的对,只要平安度过今年,明年高考,我们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咱们到时候考到京城,考远一点。甚至,咱们可以出国读书,一定能把那个人甩开,一定可以重新开始的。”
钟明让叶颜再次看到希望,两个人都冷静了,“所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算不坐以待毙,我们还能做什么呢?”
之前他们逐步调查,试图揭开神秘人的面纱,可越陷越深,已经沦为那个人手里的筹码。
钟明还算理智,“别害怕,就算万莹的事被那人知晓,也没关系,说白了,咱们和他打个平手。”
“什么意思?”
“他之前捏着你妈妈和我爸爸的事,但没真正掌控你我,如果咱俩心够狠,抛下家人,他根本不敢赌,所以他一直在观察咱们想要抓住咱们的把柄,他成功了。可也不过是平手。咱们杀人了,他也同样,大家半斤八两,谁也别想揭穿谁,因为揭穿对方时,自己也会彻底完蛋。”
“可不公平啊,本身就不公平,咱们根本不知道他是谁,还要继续查吗?”
想到之前的陈河和魏明泽,叶颜已经开始胆怯了,要不要继续查凶手,他们该怎么查,如何查?
“上次说的住在我家胡同的同学还有谁来着?”钟明问道。
“还有冯敏和柳畅了,可那是两个女生,已经排除了嫌疑。没有人了。”
“还有上次说的我爸身边的人。”
这段时间的观察,钟明发现钟怀隐能接触的,也就是医院里的人,他父亲打工地方的人他已经一一排除了。可医院里能是谁呢?接触最多的就是主治医生,但医生会用如此蛮力杀人吗?就算杀人也会有技巧吧。
他甚至去主动接触过那个主治医生,可并没发现任何问题。钟明也一度陷入困惑,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呢?还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呢?
似乎他和叶颜陷入到了之前所想的最坏地步了,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机会绝地反击,钟明不甘心就这样沉沦。
“你说凶手不是为了钱杀人,他到底为了什么?他就是冲着这几个受害者去的,可这几个受害者没有丝毫关联,杀人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一点警察也百思不得其解。
专案组苗志新家出了大事,老胡在重症监护室三天才脱离危险,专案组的气势一下跟着垮了。
最让人气愤的是,明明被打伤的凶手,竟然又跑了。整个警局都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焦躁和沉默里。
专案组组长愁白了头发,苗志新恐怕不能在专案组呆了,案子还要继续查下去,混乱又缺人。
去给醒了的老胡做笔录,老胡一口咬定,这次开枪打中的嫌疑人,就是上次抢劫粮油店老冯的那个人。
组长亲自过来做的笔录,听到此处皱眉,“你确定,是同一个人。”
“没错,就是同一个,他的身型我记得,而且他那把锛儿我也记得,就是他。”
“所以,凶手是个中年人。”
“而且肯定是个下岗工人,他手上有茧,一看就是在机床上做过很多年的,茧子在手的上半部分,应该是纺织厂的下岗工人。”
老胡很肯定,因为冯大海粮油店的事,发现抢劫的拿着锤子,疑似刨锛真凶,所以将嫌疑人从二中学生定位为下岗工人,老胡等人就将安城内几个下岗的工厂全都摸了个遍,走访的多了,老胡发现每个工种的工人手上茧子的位置不同,所以这一次,他断定,凶手就是纺织厂的下岗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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