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坐落于城郊西山深处,地势险要,四周皆是陡峭崖壁,唯有一条狭窄山道可通。曹稔与萧景琰率领捕快疾驰而至时,山道入口已被柳张派来的禁军围得水泄不通。禁军统领赵武手持长戈,面色冷峻地立于阵前,身后士兵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
“见过靖王、曹典吏,皇上有旨,捉拿余孽苏绣,收缴伪造证据,尔等若敢阻拦,便是与朝廷为敌!”赵武声如洪钟,目光扫过曹稔等人,带着一丝轻蔑。他深知柳张势大,此次围剿又是奉了“圣旨”,料定曹稔不敢公然抗命。
曹稔勒住马缰,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禁军阵型:“赵统领,柳张与藩王勾结谋反,证据确凿,苏绣是苏家冤案的唯一人证,你助纣为虐,就不怕他日东窗事发,株连九族?”
“一派胡言!”赵武怒喝一声,挥手示意,“放箭!”
箭矢如雨般朝着曹稔等人射来,萧景琰拔剑出鞘,剑光如练,将袭来的箭矢一一挡开。“曹稔,你带部分人从侧翼山道突围,我来牵制他们!”萧景琰沉声道,双腿一夹马腹,手持长剑冲入禁军阵中。他剑法凌厉,招招致命,禁军士兵虽人数众多,但也顾及靖王身份,一时难以靠近。
曹稔见状,立刻率领剩余捕快朝着侧翼山道奔去。侧翼山道更为狭窄,仅容一人通过,山上布满了碎石与荆棘。张珩早已带着清风寨的人在山道旁等候,见到曹稔,立刻上前禀报:“曹大人,苏绣姑娘病情加重,寨主已经让人备好马车,随时可以转移!”
曹稔点头,刚要下令进山,却见山道上方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紧接着,柳张的心腹谋士秦岳带着一队黑衣人出现在山道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曹大人,此路不通,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秦岳是柳张麾下最得力的谋士,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此次围剿清风寨,正是由他精心策划。曹稔心中一沉,知道今日必有一场恶战。“张珩,你带捕快保护苏绣姑娘从密道撤离,我来对付秦岳!”曹稔抽出腰间佩刀,眼神坚定。
张珩犹豫道:“大人,您一个人……”
“不必多言,快走!”曹稔断喝一声,持刀朝着秦岳冲去。秦岳身旁的黑衣人立刻上前阻拦,双方在狭窄的山道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曹稔的刀法刚劲有力,黑衣人虽身手不凡,却也难以抵挡。秦岳站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战局,时不时出手偷袭,让曹稔防不胜防。
与此同时,赵武看出萧景琰已是强弩之末,立刻亲自上阵,与萧景琰缠斗起来。赵武的长戈挥舞得虎虎生风,萧景琰渐渐体力不支,左臂被长戈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直流。
就在这危急关头,山道后方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林子墨带着一队手持弩箭的工匠赶来,高声喊道:“靖王,我来助你们!”
林子墨虽为工匠,却精通机关暗器之术。他带来的工匠们手中的弩箭威力无穷,朝着禁军与黑衣人射去,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秦岳见状,脸色一变,没想到林子墨会突然出现。曹稔趁机发起猛攻,一刀砍中秦岳的手臂,秦岳惨叫一声,带着剩余的黑衣人仓皇逃窜。
赵武见局势不妙,也不敢恋战,率领禁军撤退。曹稔与萧景琰终于得以喘息,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疲惫与坚定。“快进山看看苏绣姑娘!”曹稔说道,一行人立刻朝着清风寨奔去。
进入清风寨,只见苏绣躺在马车中,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林子墨立刻上前为她诊脉,眉头紧锁:“情况不妙,她的咳疾引发了旧伤,若不尽快找到对症的药材,恐怕……”
曹稔心中焦急,她知道,柳张绝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救治苏绣的药材,同时查明“影子”的身份,揭穿柳张与藩王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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