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榨取此界本源?!”
金蝉子的话语如同惊雷,炸响在孙悟空与牛魔王耳边。若说之前星痕汲取灵机尚是伤及皮毛,这“榨取本源”便是直指心脏,是要将这新生纪元彻底化作一片死寂的荒漠!
“师父,此言当真?”孙悟空金睛之中寒光凛冽,手中金箍棒嗡嗡作响,煞气冲霄。
金蝉子宝相庄严,目视那依旧在疯狂运转、不断投射下天罗卫的三道星痕,沉声道:“贫僧十世修行,觉醒本源,对天地气机感应远超往昔。此星痕大阵,运转轨迹已悖逆常理,非是维系,而是掠夺。其目标,正是构成此方世界根基的混沌初开之原力。若任其施为,不需千年,三界灵气将彻底枯竭,万物凋零,重归混沌亦未可知。”
他顿了顿,看向孙悟空:“悟空,你此前潜入海底枢纽,可曾窥见其核心机密?”
孙悟空当即将自己在枢纽外围“记忆碎片”中所得信息,尤其是关于“试炼之界边界壁垒松动”、“维系根本”以及“未知高维干涉”等关键之处,尽数告知。
金蝉子听罢,沉吟片刻,眼中智慧光芒流转:“果然如此。这星痕大阵,或许最初确有监察维稳之能,但如今已被幕后黑手扭曲,其目的,恐怕并非单纯毁灭,而是……‘收割’。”
“收割?”牛魔王牛眼圆瞪,“把咱们这方天地当庄稼割了?!”
“可以这般理解。”金蝉子颔首,“对于某些超越我等理解的存在而言,一方世界的生灭演化,或许只是一场实验,一次观察。当其认为‘数据’收集完毕,或世界失去‘价值’时,便会启动‘收割’程序,榨取最后的本源,而后……弃之如敝履。”
一股寒意自孙悟空心底升起。他想起了那双穿透时空的冰冷眼眸,想起了那“实验场”、“数据”的称谓。原来,他们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努力,在对方眼中,或许只是一场预设好的戏剧?
“管他什么收割不收割!”孙悟空猛地抬起头,眼中战意如烈火燃烧,“想毁俺家园,害俺亲朋,先问过俺手中这根棒子答不答应!”
他金箍棒直指苍穹,声震四海:“就算是天要亡我,俺也要把这天,捅个窟窿!”
“说得好!”牛魔王热血沸腾,混铁棍重重顿在虚空,“算俺老牛一个!”
金蝉子看着战意昂扬的徒弟与牛魔王,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但随即又化为无比的凝重:“其志可嘉,然敌暗我明,敌强我弱,不可力敌。需寻其根源,断其根本。”
他抬手指向那三道星痕:“此星痕虽只是大阵显化之象,但其根基,必与遍布三界的诸多‘枢纽’相连,更与那幕后存在的意志息息相关。欲破此局,需双管齐下。”
“请师父明示!”孙悟空拱手道。
“其一,需尽快寻访散落三界的其他故人,集结一切可集结之力。此劫非一人一力所能抗衡。”金蝉子目光扫过孙悟空与牛魔王,“八戒与悟净处,贫僧已传下佛音,他们若能感知,自会前来。然四海八荒,尚有其他隐匿大能,或可争取。”
“其二,亦是关键,”他目光再次投向星痕,“需找到这星痕大阵真正的‘阵眼’所在,亦即那幕后存在于此界投射意志的核心节点。唯有摧毁或封印阵眼,方能从根本上瓦解此阵,阻断其对本源的掠夺。”
“阵眼在何处?”孙悟空急问。
金蝉子微微摇头:“此阵玄奥,其阵眼必然隐藏极深,且随时可能变动。贫僧虽能感应其存在,却难以精准定位。不过……”
他话锋一转,看向孙悟空胸前那枚看似普通的桃核:“此物与这星痕大阵气机隐隐相克,更蕴含着一丝超越此界法则的平衡本源。或许,它便是找到阵眼的关键‘引子’。”
孙悟空下意识地握住胸前的桃核,感受着那温润的触感,脑海中浮现出老猴王慈祥的面容和灵明纯净的笑容。原来,老猴王早已埋下了伏笔……
就在这时,那三道星痕似乎因为金蝉子佛力的干扰而变得更加狂暴!嗡鸣声加剧,投射下的天罗卫数量暴涨,攻势也更加凌厉,那金色的“卍”字佛印天幕开始剧烈摇晃,出现道道裂痕!
更令人心悸的是,星痕中心那冰冷的“瞳孔”再次凝聚,这一次,不再是单一光束,而是分化出三道稍细、却更加凝练的灰白光芒,分别锁定了孙悟空、牛魔王与金蝉子!
显然,那幕后存在已将他们三人列为了必须优先清除的“重大干扰因素”!
“来不及从长计议了!”金蝉子面色一肃,“悟空,牛魔王,随贫僧先击溃这三道星痕显化,暂缓其吞噬之势!而后再图后计!”
话音未落,他周身佛光普照,脚下九品莲台滴溜溜旋转,洒下无尽祥和光辉,稳固摇摇欲坠的佛印天幕。同时,他手捏法印,口中梵唱化为实质的金色符文,如同洪流般迎向那三道袭来的灰白光芒!
孙悟空与牛魔王更不怠慢,长啸一声,各展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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