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捧着唐僧头骨里的灰色种子，触感冰凉。种子表面布满细密纹路，像缩小版的混沌星图。
这是......
混沌少女突然剧烈咳嗽，嘴角溢出暗金血丝：哥，快收好！万佛之祖就是靠它控制三界！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不是乌云遮日，而是所有光线都被那颗种子吸收！长安城的废墟、散落的金粉、甚至牛魔王盔甲的反光，全部化作丝丝缕缕的能量流向灰中。
大圣当心！
牛魔王刚要扑来，地面突然裂开。无数白骨手臂破土而出，抓住他双腿就往地底拖。更可怕的是，那些手臂表面全刻着佛门梵文！
孙悟空抡棒要救，手中灰种突然发烫。低头一看，种子竟在吸收他的妖力！体内澎湃的能量如决堤洪水般外泄，金箍棒上的【混沌齐天】四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
哥！松手！
混沌少女扑上来抢夺灰种，却被弹开三丈。她胸口补天石嗡嗡震颤，与灰种形成诡异共鸣。
虚空深处传来无天的声音：悟空，那种子是......
话未说完，一道金色雷霆劈落！不是来自天上，而是从地底迸发。雷光中浮现如来虚影，一掌拍向孙悟空天灵盖。
千钧一发之际，灰种突然裂开。
没有发芽，而是喷出粘稠的灰雾。雾气中伸出七条锁链，每条锁链尽头都拴着一具尸体——正是当年与孙悟空结拜的七大圣！
大哥？！
孙悟空瞪大眼睛。无天的尸体被特殊锁链缠绕，心口插着半截断裂的金箍棒。其他五位大圣也各有致命伤，最惨的蛟魔王甚至被炼成了灯芯！
灰雾继续翻涌，渐渐凝成万佛之祖的真容——
不是佛像，也不是魔怪，而是一棵通体漆黑的菩提树！树干上长着七张脸，正是七大圣的面容。树冠结满骷髅果，每个骷髅都在诵经。
原来如此......混沌少女恍然大悟，万佛之祖是七大圣怨气所化！
黑色菩提树突然摇晃，树根穿透虚空扎向三界各处。长安城地脉被暴力抽取，化作养分输送给树冠。那些骷髅果实迅速膨胀，表面浮现出孙悟空大闹天宫的场景。
他在篡改历史！牛魔王挣断白骨手臂，要让三界遗忘齐天大圣！
混沌少女突然咬破手指，将血抹在补天石上：哥，用我的血激活种子！
孙悟空毫不犹豫，将染血的灰种按在金箍棒断裂处。
奇迹发生了！
棒身裂纹绽放灰金光华，七大圣的尸体同时睁眼。无天更是直接扯断锁链，一把抓住菩提树主干：兄弟们，报仇！
蛟魔王化出本体，用残躯缠住树根；
狮驼王现出法相，利齿啃咬树干；
最惊人的是猕猴王，他残魂竟融入金箍棒，使棒身暴涨万丈！
孙悟空福至心灵，抡棒砸向菩提树核心：吃俺老孙一棒！
轰——
撞击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
灰种彻底融入金箍棒，在棒头绽放出一朵混沌青莲。莲花每片花瓣都映照一个平行时空：
有的世界孙悟空成了斗战胜佛；
有的时候他惨死在炼丹炉；
最诡异的是某个世界，唐僧才是大闹天宫的那个！
原来......万佛之祖发出不甘的咆哮，你早就在所有时空都埋了后手！
黑色菩提树开始崩溃。不是断裂，而是像被橡皮擦去的画作，从树梢到树根逐寸消失。七大圣的尸体也随之消散，但每个人临走前都对孙悟空点头致意。
当最后一片树叶化作飞灰，长安城突然下起倾盆大雨。不是普通的雨，而是被抽离的本源在回归：
干涸的河流重新奔涌；
枯萎的草木抽出新芽；
就连那些金粉傀儡，也渐渐恢复人色......
混沌少女突然拽住孙悟空：哥！看天上！
云层裂开一道金色缝隙，无天的残魂飘然而下。他手中捧着半块破碎的镜子，镜中映出三十三重天外的景象——
无数黑色菩提树在虚空生长，每棵树下都坐着一位万佛之祖！
这才刚开始。无天声音虚弱，真正的战场在......
话未说完，他的残魂就被镜中射出的金光击碎。镜子跌落在地，摔成七块碎片，每块都映出不同世界的末日景象。
孙悟空捡起碎片，发现它们能拼成北斗七星形状。当第七块碎片归位时，镜面突然映出花果山水帘洞——
洞内石椅上，赫然坐着另一个孙悟空！
这个孙悟空穿着漆黑袈裟，头顶悬浮着混沌青莲。似乎感应到被窥视，他突然转头，露出没有瞳孔的纯黑眼睛。
有意思。镜中的孙悟空咧嘴一笑，本体终于发现我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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