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哥,等等。只见秀英用那微弱的声音喊了一声,挣扎着从病榻上坐起。王老五闻声回头,急忙扶住她:秀英,你病还没好,快躺着休息。
秀英紧紧抓住王老五的衣袖,苍白的脸上写满焦虑:老五叔,你刚才说...王大虎他们要恢复王建国的职务?这是真的吗?
王老五叹了口气,沉重地点点头:我也是刚听说的。王大虎不知从哪里疏通了关系,镇里居然同意让王建国复职。今天下午就要开村民大会宣布了。
秀英的手无力地垂下,眼中最后一丝光亮也熄灭了:这...这可怎么办啊...王建国要是回来了,咱们还有活路吗?
梅丽在一旁听着,小脸吓得煞白:娘,那我们是不是又要被欺负了?
王老五看着这对可怜的母女,心中五味杂陈。他压低声音说:秀英,你放心,就算王建国复职了,村里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在。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们,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然而秀英的眼中已经蒙上了一层绝望的阴影。她太了解王大虎一家了,他们睚眦必报,这次复职后必定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下午,村委会大院里挤满了村民。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秀英强撑着病体,带着梅丽也来到了会场,她要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王大虎一家早早就在主席台上就坐,个个面带得意之色。王建国更是穿戴整齐,红光满面,仿佛从未被免职过。
会议开始,镇里来的干部首先讲话:经过镇党委研究决定,鉴于王建国同志认识错误态度较好,决定恢复其村支书职务,希望今后...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许多村民面露不满,但却敢怒不敢言。
秀英的心沉到了谷底。她紧紧攥着女儿的手,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就在这时,王大虎站起身,趾高气扬地拿起话筒:现在我宣布一个重要决定——经镇党委批准,王建国同志正式恢复村支书职务!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祝贺!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大多是王大虎的亲信和族人。多数村民沉默着,脸上写满忧虑。
王建国接过话筒,假惺惺地说:感谢组织的信任,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一定吸取教训,好好为村民服务...
秀英听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只觉得一阵反胃。她清楚地记得,就是这个人纵容王大虎一家欺压百姓,就是这个人伪造土地测量结果,就是这个人让她们母女无家可归!
会议结束后,王大虎一家簇拥着王建国,在村民复杂的目光中扬长而去经过秀英身边时,王猛故意撞了她一下,低声威胁道:等着瞧,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秀英浑身一颤,几乎站立不稳。王老五赶紧扶住她:秀英,挺住!千万别被他们吓倒了!
但秀英知道,更大的风雨即将来临。王建国的复职意味着王大虎一家重新得势,意味着刚刚看到的那点希望又将破灭。
回到棚屋,秀英瘫坐在床上,目光呆滞。梅丽害怕地依偎在母亲身边:娘,我们会不会又被赶出去?
秀英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住女儿。此刻的她,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绝望的冬天——丈夫刚去世,儿子被迫离家,而她抱着幼小的女儿,不知该何去何从。
夜幕降临,秀英让梅丽先睡,自己却辗转难眠。她悄悄取出丈夫的遗照和那张泛黄的全家福,泪水无声滑落。
他爹,我该怎么办啊...她对着照片哽咽道,建军的信上说很快就会回来,可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真的撑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摩托车声,由远及近,最后似乎停在了村口。秀英的心猛地一跳——这深更半夜的,会是谁呢?
她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然而除了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动静。
是我想多了吧...秀英苦笑着摇摇头,将照片小心收好。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村口确实停着一辆摩托车。骑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他望着黑暗中熟悉的村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五年了...他轻声自语,我终于回来了。
而与此同时,王大虎家中正在举行一场庆功宴。王建国举着酒杯,得意地说:这次多亏了大虎哥帮忙,要不然我这支书位子可就真丢了!
王大虎哈哈大笑:小事一桩!我小舅子在镇委开车,这点面子还是有的。不过...他脸色一沉,秀英那个寡妇居然敢联合外人整我们,这个仇非报不可!
王猛立即附和:爹说得对!还有那个赵明,多管闲事的东西!得想个办法整整他们!
李彩凤尖声道:要我说,先把秀英家那点破地彻底收回来!看她还敢不敢嚣张!
王建国犹豫了一下:这个...刚复职就做得太明显,恐怕不太好吧?
王大虎一拍桌子:怕什么!现在镇里有人罩着,还怕她一个寡妇不成?明天就开会,重新划分地界!
这一夜,注定无眠。秀英抱着女儿,在恐惧和期盼中辗转反侧;王大虎一家在酒精和仇恨中谋划着报复;而那个深夜归来的年轻人,正悄悄向村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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