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
“不止。”令狐翻开病历本,“他右手第二、第三掌骨有陈旧性骨折愈合痕迹,X光片显示愈合方向异常,说明当年受伤后未正规治疗。这种伤常见于长期搬运重物或遭受暴力压制。而化工厂1998年事故前一周,有三名工人因拒绝签署保密协议被关押在地下维修间,其中一人记录为‘右手骨折,拒医’。”
周正仁盯着他:“你是说,他就是那个工人?”
“档案里没有他的名字。”令狐合上病历,“但档案里也没有那页被撕掉的工伤登记。”
七点二十分,令狐回到支队,将赵德海的医疗记录与化工厂旧案卷宗并列归档。他在证据链分析表上画了一条新线,从“蛇形疤痕”指向“烙印标记”,再延伸至“1998年失踪人员”,最后落点在“恒安工地运输链”。
周正仁坐在对面,手里握着一杯凉透的茶。他忽然问:“如果他真是当年的幸存者,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沉默?”
“因为他活下来的方式,就是沉默。”令狐盯着屏幕上的比对图,“烙印不是惩罚,是筛选。留下的人,必须学会闭嘴。”
话音未落,值班警员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刚打印的毒物检测补充报告。丙泊酚类似物中检测出微量催化剂残留,成分与北光药业某款实验性镇静剂辅料一致。该药物从未上市,仅用于内部测试,批号前缀为“BNZ-H”。
令狐接过报告,目光停在催化剂编号上。他记得保温箱里那支无标签安瓿底部刻着“BNZ-H13-07”。
病房里的监护仪仍在滴答作响。赵德海的手被束缚带固定在床栏边,蛇形疤痕朝上,皮纹在冷光下呈现出一种焦枯的质感。空气里那丝苦杏仁味尚未散尽,像是某种信号,迟迟没有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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