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人马俱甲!!!” 凄厉到不成人声的警报在曹军阵中炸开。
试图转向结阵的长枪手,长枪尚未完全摆正,沉重的马匹和骑士便已轰然撞上!
长矛折断的脆响、骨骼碎裂的闷响、甲胄被巨大冲力撕裂变形的刺耳摩擦声,瞬间取代了其他一切!
重装铁骑冲锋的路径上,人体如同稻草般被抛飞、践踏,任何试图阻挡的个体或小队,在这股纯粹的碾压力量面前,都脆弱得可笑。
阵线不是被“突破”,而是被“犁开”!
一道血肉模糊,充斥着残破兵器和扭曲尸骸的宽阔通道,被硬生生在曹军严密的阵列中撕裂出来,直插其纵深!
徐晃在中军核心,正挥斧劈翻一名冲得过猛的兖州军校尉,侧后方那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与骤然爆发的绝望惨叫,让他心中猛地一沉。
他霍然回首,只见己方右翼阵列,出现了一道迅速扩大的缺口,黑甲重装铁骑正沿着缺口狂暴突进,己方士卒如浪般向两侧溃散,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
“稳住!转向!长枪结阵!” 徐晃目眦欲裂,须发戟张,声嘶力竭地怒吼,试图指挥身边的亲兵和预备队转向,堵住那个致命的缺口。
然而,阵型已乱,败兵惊恐万状地向内倒卷,将他的命令和试图结阵的队伍冲得七零八落。
重骑冲锋带来的心理震撼与物理破坏是毁灭性的,纪律再严明的军队,在侧翼被这等力量瞬间凿穿时,也难免陷入短暂的混乱。
赤兔马动了。如同一道蓄势已久的赤色闪电,吕布甚至没有等待重骑完全打开通道,便在缺口初现的刹那,抓住了那稍纵即逝的时机,直捣黄龙的最佳路径!
“亲卫铁骑!随我斩将夺旗!”
一声长啸,裂石穿云!
赤兔马四蹄腾空,化作一团燃烧的赤色烈焰,以比重骑更快的绝对速度,沿着重骑撕裂开的血肉通道边缘,直刺曹军阵型的最深处——赵俨所在的望楼帅台!
陈卫、李黑及二百亲卫锐士,如同最忠诚也是最锋利的箭矢簇羽,紧紧簇拥着吕布这枚无坚不摧的箭头,形成一个尖锐无比的突击锥形,所过之处,试图阻拦的零星曹军如同滚汤泼雪,瞬间湮灭。
“吕布!是飞将吕布!”
惊恐的呼喊这一次带着无比的确定与绝望,在曹军士卒中疯狂蔓延。
那道火红的身影,那杆如同勾魂符令般的方天画戟,是深植于许多参与过兖州之战的老兵骨髓里的噩梦。
此刻噩梦再现,且以如此狂暴无匹的姿态直冲中枢,引发的恐慌是崩溃性的。
赵俨在望楼上,眼睁睁看着己方阵线被重骑轻易撕裂,竟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穿透混乱的战场,向着自己所在之处疾射而来,距离在呼吸间急剧缩短!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冷汗如瀑,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结了。
他想下令调动最后的护卫,想转身撤退,但双腿如同灌铅。
护卫帅台的数百亲兵,大多是轻甲卫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斩首突击,也陷入了巨大的恐慌,阵列动摇。
吕布的目标明确无比。
赤兔马速度催至极限,几乎四蹄不沾地,画戟左右翻飞,清除着前方一切障碍。
挡路的曹军士卒,无论是试图举枪刺击,还是慌乱地挥舞刀剑,在那道戟光下,无不盾裂甲穿,身首异处。
鲜血在空中泼洒,为这支死亡突击队铺开了一条艳红的路径。
瞬息之间,赤兔马已冲至望楼之下!
楼前最后数十名赵俨亲兵,鼓起最后的勇气,结成人墙,长枪如林刺出。
“破!”
吕布吐气开声,如虎豹雷音!
赤兔马竟在疾驰中人力而起,前蹄重重踏在最前排两名枪手的盾牌上,沛然莫御的巨力直接将两人踏得筋断骨折,向后撞去,人墙顿时出现缺口。
与此同时,方天画戟化作一道扇形寒光,横扫而出!
“咔嚓!噗嗤——!”
枪杆断裂声、甲胄破碎声、血肉分离声混杂一片!
戟刃过处,五六名亲兵如割草般倒下。
缺口洞开!
赤兔马落地,毫不停滞,竟借着冲势,后蹄猛蹬地面,庞大的身躯腾空跃起,前蹄堪堪搭上望楼底层边缘的护栏!
木制的护栏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吕布在马上长身而起,画戟如毒龙出洞,向上疾刺!
赵俨在台上,惊骇欲绝,本能地拔剑欲挡。
然而他一个文官统帅,佩剑不过是装饰,如何挡得住吕布这含怒蓄势、志在必得的一击?
“铛——噗!”
剑戟相交,佩剑应声而断!
戟尖余势不衰,冰冷地贯入赵俨的胸膛,从他后背透出,带出一蓬灼热的血雨!
赵俨双眼猛地凸出,脸上凝固着难以置信的恐惧与茫然,张口欲言,却只有血沫汩汩涌出。
吕布手腕一抖,画戟向上猛地一挑!
赵俨的躯体竟被戟刃高高挑起,旋即沉重地摔落在望楼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那杆象征着曹军偏师指挥权的“赵”字帅旗,旗杆就在旁边,被吕布反手一戟横扫,“咔嚓”一声,从中断裂,大旗颓然委地,覆盖在赵俨兀自抽搐的尸身上。
吕布单手持戟,戟尖斜指苍穹,另一手猛拽缰绳,赤兔马人立长嘶,声震四野。
他目光如冷电扫过因这骇人一幕而彻底呆滞周遭曹军,运足中气,声浪如雷,滚滚传开:
“赵俨已死!帅旗已倒!尔等主将授首,尚不早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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