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二百骑......”吕布低声自语,目光再次投向广陵营方向。
要用这一千二百骑,去冲击桥蕤的两万大军,试图解救被围的广陵营?
这听起来无异于以卵击石。
帐内众将屏息凝神,等待着吕布的决断。
有人握紧刀柄,只待一声令下。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
李黑急道:“将军!桥蕤势大,广陵营怕是……怕是难保!不如集中兵力,严防刘勋出城,只要主力不失,仍有可为!”
秦谊却反驳道:“若弃广陵营于不顾,岂不让天下人笑我并州军无义?陈太守若战殁,广陵人心必失!末将愿率轻骑先行试探!”
吕布却恍若未闻,他的目光变得深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营帐,回到了多年前的并州草原。
那时他带领着不过数百骑,却敢直冲鲜卑万人大阵,只为救出被围的同袍。
“陈元龙虽心思难测,然自归附以来,粮草军需从未短缺,寿春议事亦屡有建树。”吕布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今日我若见死不救,不仅将失去广陵营这支力量,更会寒了所有新附者的心。往后谁还肯为我效死力?”
他转过身,目光扫过帐内每一位将领:“况且,桥蕤此举,分明是要围点打援,逼我分兵。我若退缩,正合他意!”
话音未落,又一斥候来报:“广陵营伤亡过半,陈太守亲自持剑上阵,已退至最后一道防线!”
吕布眼中最后一丝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决意。
他嘴角扬起一抹傲然的冷笑:“想围点打援?老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寒光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容:“桥蕤自以为兵多将广,布阵必然大意。我率精骑直取中军,只要斩其帅旗,擒杀主将,两万大军不战自溃!”
“主公三思!”几名将领齐声劝阻。
吕布却已大步走出营帐,绛红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我意已决!传令魏续、许耽,率丹阳各部,死守营垒,严防刘勋出城!”
“秦谊、庞舒!陈卫、李黑!”
“末将在!”四人感受到吕布身上那股熟悉的、一往无前的煞气,精神顿时一振。
“集结所有骑兵,随我出阵!”吕布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目标,桥蕤中军帅旗!凿穿他们!”
“诺!”
战鼓声骤然急促起来,如同暴雨前的雷鸣。
吕布大营辕门洞开,赤兔马一马当先,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焰,映着夕阳的余晖,耀眼得令人不敢直视。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身披精致札甲,头戴束发金冠,整个人仿佛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
他回头望向紧随其后的骑兵们,那一千二百儿郎,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决然。
他们是吕布从并州带出来的老部下,多年来随他转战南北,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儿郎们!”吕布的声音在旷野中回荡,“今日之势,有进无退!随我破敌!”
“愿随温侯死战!”千余人齐声高呼,声震四野。
下一刻,这支精锐骑兵化作一支锐不可当的箭矢,义无反顾地撞向了桥蕤那浩瀚如海的两万军阵!
赤兔马四蹄翻腾,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已冲至敌阵前。
吕布方天画戟一挥,面前试图结阵的敌兵顿时人仰马翻。
他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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