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刘勋绝对无法容忍的。
“传令各部,按预定方案,立刻行动!”刘勋猛地起身,声音斩钉截铁,眼中闪过厉色,“点齐兵马,我要亲自去‘恭迎’二位将军,务必‘挽留’他们留在庐江!”
杨弘、张勋的队伍怀着对未来的期盼与一丝不安,急速向东行进,抵达石亭一带,正准备寻找船只渡江,眼看长江在望,成功在即。
突然,前方道路烟尘大起,蹄声如雷!
只见刘勋亲自率领着大队精锐骑兵,如同神兵天降,从侧翼猛然杀出,迅速抢占各处交通要道和制高点,转眼间便对这支意图东投的队伍形成了严密的合围之势。
刘勋旗帜鲜明,甲胄精良,数量远超杨、张部下,显然是有备而来。
刘勋勒马立于阵前,看着面色骤变的杨弘与张勋,脸上堆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马上微微拱手,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杨长史!张将军!这是何意啊?为何不辞而别?莫非是嫌刘某招待不周,慢待了二位与诸位将士?”
张勋见状,血气上涌,脸色涨红,握紧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几乎就要按捺不住拔剑相向。
然而,杨弘却迅速伸手,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臂,示意他不可冲动。
杨弘强自镇定,催马上前两步,扬声道:“刘府君误会了!我等绝无此意!只是军中粮草将尽,听闻江东物产丰饶,价格公允,故欲前往采购些粮草,以解燃眉之急,绝无他意!采购完毕,自当返回,岂敢不辞而别?”
“采购粮草?”刘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爆发出一阵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充满了讽刺。
笑声戛然而止,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直刺杨弘:“采购粮草需要倾巢而出?携带全部军械甲仗?杨长史,莫非当刘某是三岁孩童不成?!”他猛地提高声调,语气变得冰冷而强硬,“明人不说暗话!二位今日,要么就此调头,随我回皖城,你我共商大计,刘某人必以上宾之礼相待!要么……”
他话音未落,身后列阵的骑兵仿佛得到无声的指令,齐刷刷地举起了手中的长矛,冰冷的矛尖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令人心悸的寒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空气仿佛凝固了。
杨弘环顾四周,己方士卒经过连夜行军和方才的惊吓,早已面露疲态,士气低落,随身携带的粮草也确实所剩无几。
而刘勋的军队以逸待劳,装备精良,人数占优,且已占据有利地形。
若在此刻强行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必然是一场血流成河、全军覆没的惨剧。
与身旁双眼赤红、呼吸粗重的张勋交换了一个充满无奈与悲凉的眼神后,杨弘长长地、绝望地叹息一声,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翻身下马,动作僵硬,对着刘勋拱了拱手,声音干涩:“既然……既然刘府君如此盛情挽留,我等……敢不从命。”
刘勋兵不血刃,便轻而易举地收编了这支他垂涎已久的精锐力量。
当夜,皖城军营之内灯火通明,杀猪宰羊,喧闹异常。
刘勋下令将降卒打散,重新编入自己的各营之中,以消化吸收,同时设下宴席,“盛情”款待杨弘与张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勋满面红光,举杯向神色木然、食不知味的二人敬酒,言语中充满了诱惑与试探:“二位皆是当世难得之俊杰,智勇双全,何必明珠暗投,屈居人下?若愿真心相助,我庐江上万兵马,水陆要冲,皆可托付于二位!他日成就大业,共享富贵,岂不美哉?”
杨弘低头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默不作声,仿佛那酒水中映照着他支离破碎的抱负与未来。
张勋则死死盯着自己面前的酒杯,牙关紧咬,仿佛从那晃动的涟漪中,看到了自己半生征战、效忠袁氏的赫赫功勋,最终却化作眼前这杯不得不饮的苦酒,一切荣辱,皆成泡影。
而在长江对岸的丹阳,消息灵通的孙策,几乎在同一时间便收到了杨弘、张勋被刘勋截留、部队被其吞并的详细情报。
他站在丹阳城头,身姿挺拔如松,遥望着江北皖城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对身旁并肩而立的周瑜朗声笑道:“公瑾,看见没有?刘勋这条守户之犬,贪婪短视,这次倒是替我们做了件大好事!且让他暂且替我们好生‘保管’着这些兵马人才,来日方长,等我腾出手来,自会亲自过江,连本带利,一并取回!这江东六郡,乃至整个江淮,终将尽入我彀中!” 他的笑声豪迈而自信,在江风中传得很远,充满了对未来的无限野心与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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