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对侍立一旁的陈卫沉声道:“传令下去,大军开拔!”
他的目光越过厅门,望向南方。
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永恒的筹码。
下邳城外,战鼓隆隆,旌旗蔽空。
吕布顶盔贯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赤兔马如同燃烧的烈焰,屹立于城门外新筑的点将台上。
阳光照射在他那身精致的铠甲上,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
他目光扫过台下肃立的军队,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出征!”
没有过多的言辞,只有简短而有力的命令,伴随着手中画戟向前一挥。
顿时,号角长鸣,大军如同苏醒的巨兽,开始缓缓移动。
最核心处,是吕布的亲卫精锐,由心腹将领陈卫、李黑统领。
这些骑士皆是从并州老卒和百战精锐中挑选而出,人人披着精致札甲,沉默如山,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簇拥着吕布的中军大纛。
他们是吕布最锋利的矛,也是最坚固的盾。
紧随其后的,是中军主力。
由魏续、宋宪、侯成三位并州旧将统率的三千丹阳新军。
这些士兵久经战阵,皆是选自丹阳的精壮,经过一段时间严格操练,阵型严整,步伐沉稳,手持长戟大盾,透着一股新锐之气。
魏续等将骑在马上,不断呼喝,维持着队列的整齐。
两翼游弋的,则是由秦谊、庞舒率领的一千并州轻骑。
这些骑士大多来自并州边地,幽州,西凉,马术娴熟,擅长骑射与奔袭。
他们轻甲快马,行动如风,如同猎鹰的翅膀,负责警戒、侦查和侧翼掩护。
马蹄践踏起滚滚烟尘,彰显着来去如风的机动性。
大军并未选择复杂的路线,而是沿着泗水河道,一路西进。
这是一条相对稳妥的路线,水源充足,便于辎重运输,也可随时得到沿河水寨的支援。
滚滚铁流,沿着泗水河畔迤逦而行。
甲胄的碰撞声,整齐的脚步声,马蹄的奔腾声,以及风中猎猎作响的各色旗帜,共同奏响了一曲战争的序章。
沿途百姓纷纷避让,躲在远处,用敬畏又带着些许恐惧的目光,注视着这支属于“徐州牧”吕布的军队。
数日后,大军前锋已抵达彭城国边界。早有快马将消息报于镇守彭城的张辽。
当吕布那杆醒目的“吕”字大纛,在亲卫骑队的簇拥下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张辽早已率领麾下主要将校,以及已在此等候的吕瑞及其核心僚属,在城外列队相迎。
吕布勒住赤兔马,猩红的披风在风中微微拂动。他身后,秦谊、庞舒两员轻骑将领左右分列,再往后则是魏续、宋宪、侯成等并州旧部,虽风尘仆仆,但个个眼神锐利,气势沉雄。
“文远,”吕布看着迎上来的张辽,脸上露出一丝真切的笑意,“彭城安稳,气象森严,辛苦你了。”
张辽抱拳,声如洪钟,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此乃辽分内之事!温侯一路劳顿!” 他侧身让开,介绍身后众人,“末将麾下儿郎皆在此恭迎。瑞小姐及其麾下诸位,亦已在此等候多时。”
吕布的目光越过张辽,落在了站在队列前方的女儿吕瑞身上。她一身轻甲,腰佩长剑,英气勃勃,身后站着王越、史阿、陈应、糜威,以及张虎、高铁、陈默等一众年轻面孔。这些年轻人虽然努力保持着军人的肃穆,但眼中闪烁的激动与期待却难以掩饰。
“父亲!”吕瑞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声音清脆有力。
吕布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她身后的年轻人们,尤其是在已有乃父之风的张虎和沉默如铁身形魁梧的高铁身上略作停留。
最终看向陈应和糜威:“陈应,糜威,先锋营初立,瑞儿年轻,诸多事务,你二人要多费心。”
陈应沉稳应道:“末将职责所在,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小姐,不敢有负温侯与家父所托。”
糜威亦恭敬回答:“威必谨慎从事,确保先锋营粮秣军资无虞。”
吕布满意地“嗯”了一声,随即看向魏续、陈卫,声音提振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传令下去,大军于彭城郊外择地扎营,休整几日!让儿郎们解解乏,也让战马喘口气!”
“诺!”身后的魏续、陈卫等人轰然应命,立刻便有传令兵策马奔向后续部队。
吕布又看向秦谊和庞舒:“你二人负责协调扎营事宜,与文远所部做好衔接,莫要扰民。”
“谨遵将令!”秦谊、庞舒抱拳领命。
吩咐完毕,吕布才再次看向张辽和吕瑞等人,语气放缓:“好了,不必都在这里站着。文远,安排一下。瑞儿,带你的人随我入城,详细说说你们先锋营的准备情况。”
“是!”张辽和吕瑞同时应道。
很快,庞大的军营开始在彭城外围迅速立起,帐蓬如云,旌旗招展。吕布带来的中军与吕瑞的先锋营、张辽的守城军连成一片,鼓角相闻,炊烟袅袅。一股强大的兵势如同逐渐凝聚的乌云,沉甸甸地向着南方的沛国笼罩而去,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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