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张虎走到张辽身后三步处,停下脚步,恭敬地行礼。
脱离了众人的视线,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眼神中流露出对父亲的孺慕。
张辽转过身,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
张虎的甲胄擦得锃亮,腰刀佩挂得一丝不苟,脸上虽带着行军后的风尘,眼神却明亮而坚定,已然褪去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军人的硬朗。
“嗯,”张辽微微颔首,语气平稳,“黑了,也结实了些。在小姐麾下,感觉如何?”
“回父亲,小姐待下公正,赏罚分明,虽为女子,却弓马娴熟,颇有韬略,营中上下皆心服。”张虎话语中带着由衷的敬佩,“孩儿在营中,与高铁、陈默他们一同操练、演阵,不敢有丝毫懈怠。”
“心服便好。”张辽目光深邃,“你要记住,温侯将你们这些小子放在一起,交给瑞儿统领,其意深远。这不仅是打仗,更是磨砺,是让你们学会如何与人相处,如何统兵,如何在这乱世中立足。你身为我的儿子,更需以身作则,勇猛当先,亦要懂得顾全大局,护持同袍。”
“孩儿明白!”张虎挺直腰板,“定不负父亲与温侯期望!”
张辽走近一步,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此次为先锋,深入沛国,非同小可。袁术虽衰弱,其将陈兰、雷薄亦非易与之辈,且沛国情况复杂,多有豪强坞堡,态度不明。遇事需冷静,多听陈应参赞,王越师父见多识广,亦可请教。不可恃勇轻进,记住了?”
“记住了!”张虎重重点头,“父亲放心,孩儿定当谨慎行事,护卫小姐周全,亦会保全自身。”
张辽看着儿子坚定的眼神,心中些许担忧稍缓。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小物件,递给张虎:“拿着。”
张虎接过,打开油布,里面是一块触手温润、色泽深沉的玉佩,上面刻着简单的云纹,正是张辽常年随身佩戴之物。
“这是……”张虎一愣。
“戴着吧,”张辽语气依旧平淡,“沙场凶险,万事小心。这块玉随我多年,也算是个念想。若……若真遇到危急关头,或许能换些盘缠。”
这话说得含蓄,但张虎瞬间明白了父亲深藏的担忧与爱护。
这不仅仅是玉佩,更是父亲的一份寄托和守护。
他鼻尖微微一酸,紧紧将玉佩攥在手心,感受到其上残留的父亲的体温。
“多谢父亲!”他声音有些哽咽,但迅速控制住,将玉佩郑重地贴身收好。
张辽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力道沉厚:“去吧,好生准备。我就在彭城,看着你们。”他没有再多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虎再次躬身行礼,转身大步离去,背影比来时更加挺拔坚定。
他知道,父亲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如同彭城这座坚城,是他最可靠的后盾。
张辽站在原地,直到儿子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间,才缓缓收回目光,望向西方沛国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鹰。
雏鹰展翅,终须经历风雨。
而他,将在此地,为他们守住退路,亦等待着他们建功立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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