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弩机震响,弓弦嗡鸣!密集的箭矢如同疾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带着刺耳的尖啸!冲在最前面的河内死士甚至来不及举起简陋的盾牌,便如同被无形镰刀割倒的稻草人般成片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府门前的青石板,惨嚎声此起彼伏,交织成地狱的乐章!
“中计了!有埋伏!快退!”郝萌惊骇欲绝,所有的狂热和贪婪都被这当头棒喝打得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彻骨的冰寒。
他意识到,吕布不仅早有准备,而且布下了如此精密而冷酷的绝杀之局!
然而,身后府门外传来的密集马蹄声和并州骑兵特有的、带着肃杀之气的呼哨声,明确告诉他,退路已被张辽的轻骑彻底切断!
喊杀声同样从背后传来,那是断后的叛军正在被快速歼灭。
张辽的轻骑开始在外部清场,截杀郝萌布置在街道上的哨探,并封锁区域。
“退路已断!随我杀进去!擒住吕布尚有一线生机!”困兽犹斗,郝萌双眼赤红,面目狰狞,知道此时后退只有被骑兵屠戮殆尽,只能硬着头皮,试图率领残存的部众向内院猛冲,做最后一搏,祈求能乱中取胜,凭借个人勇武创造奇迹。
但陷阵营的防御阵线如同铜墙铁壁,自前厅台阶上层层展开,长矛如林,盾牌如山,彼此配合默契无间,将叛军死死压制在外院狭窄的空间内,每前进一步都要踏着同伴的尸体,伤亡惨重,根本无法突破。
就在叛军进退维谷、士气濒临崩溃之际,更致命的一击从他们内部爆发!
郝萌麾下颇为倚重、平日称兄道弟的将领曹性,突然在战团中暴起,厉声高呼,声音划破混乱:“郝萌逆贼!背主求荣,勾结外敌,罪该万死!河内的兄弟们!莫要再随这反贼送死!放下兵器,温侯仁德,或可饶恕尔等性命!”
话音未落,曹性已挥刀狠狠砍翻了身边两名郝萌的死忠头目,动作狠辣果决!
这一下,叛军内部彻底大乱!
许多河内兵本就对造反之事心存疑虑,只是被郝萌裹挟威逼,此刻见主将之一临阵倒戈,加之身陷绝境,顿时军心彻底溃散,大部分人都停下了抵抗,丢下兵器,茫然失措地站在原地,或跪地求饶,场面更加混乱。
“曹性!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我待你如腹心,你竟敢反我!”郝萌目眦欲裂,简直要气炸心肺,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他舍了当面之敌,挺枪红着眼直刺曹性,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曹性举刀相迎,毫不畏惧,两人顿时在混乱的战团中厮杀在一起,刀枪碰撞,火星四溅。
曹性武艺虽略逊于郝萌,但此刻悍勇异常,加之郝萌心神已乱,枪法散漫,竟被曹性死死缠住,无法脱身,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指挥。
高顺在屋顶看得分明,岂会错过这稍纵即逝的战机?
立即令旗一挥,陷阵营步卒齐声怒吼,如同钢铁洪流般从正面压上,与曹性及其反正的部众内外夹击。
剩余的叛军顷刻间土崩瓦解,非死即降,战斗迅速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
混战中,郝萌一枪刺中曹性肩胛,曹性痛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却趁郝萌招式用老、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机,奋力一刀斜劈而出,寒光闪过,竟将郝萌的左臂齐肩削断!
郝萌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嚎,断臂处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剧痛之下动作一滞,身形踉跄,被疾步赶上的高顺一矛精准刺穿胸膛,矛尖透背而出,当场毙命,双眼圆睁,充满了滔天的不甘与无尽的恐惧,或许还有一丝悔恨。
战斗迅速平息。
当东方天际露出第一抹鱼肚白时,州牧府外院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地,凝固的血液将地面染成一片令人作呕的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硝烟味,混杂着清晨的寒露,形成一种怪异的气息。
投降的叛卒被缴械后密密麻麻跪在一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面如土色,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高顺令部下用临时找来的门板抬着重伤的曹性,他神志尚清醒,因失血而嘴唇发白。高顺押着几名面如死灰的叛军头目,来到吕布面前。吕布端坐于正厅主位之上,仿佛从未离开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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