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一声清越震耳的金属摩擦声,张辽佩剑应声半出鞘,一泓秋水般的寒光乍现,映亮了他冷峻如冰的面容和杀机凛然的双眼,厉声喝道:“狂徒!安敢对温侯无礼!”
高顺虽未动兵刃,但周身那股百战精锐的惨烈杀气骤然迸发,宛如一尊蓄势待发、随时能碾碎一切的铁血战神,目光如两把冰冷的铁锥,死死锁住使者。
就连一直垂眸不语的陈珪也微微抬眸,眼中精光一闪,对吕布这番掷地有声、毫不拖泥带水的决断暗自点头,心中对这位新主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吕布随意地摆了摆手,动作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张辽冷哼一声,利剑精准还鞘,但目光依旧如两把冰冷的刀子,钉在使者身上,让其不敢妄动。
吕布对那色厉内荏、冷汗已浸湿后背衣襟的使者淡淡道,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字字清晰:“袁公昔日赠粮之情,布未曾或忘,他日若有机缘,自当有所回报,但绝非以下邳基业与数十万军民之前程为代价。但若想以此为由,挟恩图报,妄图将我吕布当作牵线木偶,操控徐州百万生民之命运,却是打错了算盘!来人,送客!确保袁使‘安全’出境,若有差池,唯尔等是问!”
“诺!”两名顶盔贯甲、身材彪悍、煞气腾腾的亲兵将领应声而入,正是陈卫和李黑,一左一右“扶”住那还想叫骂却又不敢、腿脚有些发软的使者,不由分说,将其如同拖拽货物般强行架了出去,使者的叫骂声与亲兵的呵斥声迅速远去,消失在府门外。
厅内陷入一片短暂的死寂,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将至的凝重与肃杀,以及一丝大战将临的压抑。
陈宫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语气沉重而清醒:“将军,如此回应,言辞决绝,与袁术便是彻底撕破脸皮,再无任何转圜可能了。寿春方面,必不会善罢甘休。大战,恐旬月之内,便将爆发。”
“脸皮?”吕布冷笑一声,豁然起身,走到厅中,玄色披风因动作而微微飘动,带起一阵寒风,“袁术此人,志大才疏,贪得无厌,畏威而不怀德。今日我若退一步,他明日便敢进一丈,得寸进尺,直至将我逼入墙角,再无反抗之力,最终被他一口吞下,尸骨无存!唯有展现出足够的实力与玉石俱焚的决心,方能让他心生忌惮,投鼠忌器,为我等整顿内部、巩固城防、积蓄力量,争取到宝贵的喘息之机。示弱,只会让他更加猖狂,加速其进犯的步伐!”
陈珪此时缓缓颔首,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智慧力量,他适时开口,既表明立场,也展现价值:“温侯洞若观火,切中要害。袁公路骄狂自大,刚愎自用,眼中只有强弱,不识仁义。强硬应对,方是乱世中求生图存之正理,亦可激励我军士气,凝聚人心。只是,须谨防其恼羞成怒,骤起大军,疯狂来犯。我军新合,城防、粮秣、军械、士气,皆需时间整合巩固,需早做万全准备,不可有丝毫懈怠。”
“汉瑜公所言极是。”吕布点头,目光转向陈珪,给予尊重,随即眼神一厉,如出鞘利剑,扫向张辽、高顺等将领,“文远!”
“末将在!”张辽踏前一步,声如洪钟。
“即日起,城防提升至最高战备等级!四门守御加倍,昼夜巡逻哨岗增加一倍!多派精干斥候,携带双马,深入泗水以西,直至彭城国边境,严密监视袁军一切动向,尤其是其粮道、营寨与主将旗号!我要知道袁术每一支偏师的调动情况!”
“遵令!”张辽毫不犹豫。
“孝父!”
高顺沉默上前,抱拳一礼,静候命令。
“你部陷阵营,作为核心预备队,随时待命!同时,督率各部,轮番上城值守,熟悉防区,演练守城器械使用,枕戈待旦!另,核查所有军械库,确保箭矢、擂木、滚石、火油充足,若有短缺,即刻报我,限期补充!”
“诺!”高顺言简意赅,但眼神中满是坚决。
吕布的目光又扫过陈宫、陈登等人:“公台,元龙,后勤粮秣转运、民夫征调、城内治安肃奸,以及与各方势力的文书往来,便有劳二位多多费心,务必确保前线无后顾之忧!”
“宫(登)领命!”陈宫与陈登齐声应道。
一道道命令清晰下达,整个下邳城的战争机器开始高效运转起来,一股肃杀之气笼罩全城。
然而,在表面团结与同仇敌忾之下,暗流已然汹涌。
权力的盛宴背后,总是伴随着阴谋的毒芽。
当众人领命而去,大厅渐渐空荡下来,吕布独自立于地图前,目光再次掠过北方泰山诸将的区域,最终落在下邳城自身的防御体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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