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兵民夫喊着号子拆卸营帐;辎重营忙着将粮草重新装车;工匠叮当磨砺兵器;医官清点着有限的伤药;传令兵骑马疯狂穿梭……
人喊马嘶,车轮辚辚,尘土飞扬,混合着汗水、皮革和金属的气息,奏响粗糙而充满力量的出征序曲。
在这鼎沸喧嚣中,各支部队有条不紊汇向主干道。
张辽一身玄甲,立于八百轻骑之前,目光沉静地扫视麾下儿郎,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入每个骑士耳中:“检查弓矢,控好战马。前出二十里,遇敌即警,遇阻即报,不得恋战!” 他肩负全军耳目之责,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诺!”斥候齐声应和,随即如离弦之箭前出散开。
高顺的七百陷阵营静立如林,黑色甲胄反射森然冷光。
他无需多言,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士卒的脸。被他目光触及的陷阵士兵,无不挺直胸膛,眼神更加锐利。绝对的纪律与默契,早已融入血液。 高顺微微抬手,陷阵营便如一体,迈着整齐划一、撼动地面的步伐,沉默开拔,煞气逼人。
魏越咧嘴一笑,露出黄牙,对身旁的成廉吼道:“老成,憋了这么久,总算能活动筋骨了!让刘备的人瞧瞧,咱并州突骑的厉害!”
成廉挥舞着拳头,声若洪钟:“没错!跟着将军,杀他个片甲不留!”他们麾下的突骑发出野兽般的嚎叫,战意沸腾。
魏续、宋宪、侯成等人则聚在一起,神色间少了往日的抱怨,多了几分凝重与期待。
魏续整理着马鞍,对宋宪低声道:“此番若能拿下下邳,你我兄弟才算真正有了立足之地,到时候喝酒吃肉,岂不快哉。”
宋宪点头:“是啊,总好过在此看人脸色。”
侯成摩挲着刀柄:“功成与否,在此一举了!”
秦谊和庞舒指挥着斥候营,紧挨吕布中军。
秦谊神色严肃,不断下达指令,调整队形,确保警戒无死角。
他深知此次随行护卫责任重大,尤其是那群“特殊学员”的安全。 庞舒则更显沉稳,协助调度,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周围任何风吹草动。
陈宫立于他的兖州老兵阵前,官袍在风中微动。他望着前方吕布的背影,眼神深邃。这一步棋,已落下,再无回头路。 他深吸一口气,对身旁副将毛晖、徐翕道:“传令,稳守中军后队,确保粮草安全。”
吕布跨坐赤兔马,立于矮坡,冷漠俯瞰脚下这支重获活力、扑向未知命运的军队。
他的目光掠过府邸,掠过那可能存在窥视的角落,最终如锁定猎物的鹰隼,锐利投向东南——下邳的方向。
安身立命,在此一举!
“出发!”他没有回头,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带着千钧重量,清晰地传入身后每一个亲卫的耳中,不容置疑。
大军,如同苏醒的洪荒巨蟒,开始向着猎物,缓缓蠕动起它那庞大、狰狞而危险的身躯,大地在其脚下微微震颤。
混在斥候营队伍中的那群少年,也在这股钢铁洪流之中,怀揣着各自的梦想、恐惧与责任,开始了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血与火的征战洗礼。
吕瑞握紧了腰间的短剑,感受着掌心因紧张而渗出的汗水。
高铁沉默地调整了一下腰间的环首刀,目光始终锁定在吕瑞周围。
陈默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脑中纷杂的兵法知识与眼前真实的行军景象对应起来。
张虎兴奋地东张西望,对一切都感到新奇,偶尔被高铁一个眼神制止,才老实下来。
他们的命运,从此与这支军队,与那位端坐于赤兔马上的身影,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
喜欢刚谈恋爱的我,穿越东汉成为吕布请大家收藏:(m.suyingwang.net)刚谈恋爱的我,穿越东汉成为吕布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