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灵能刑警组织总部·瑞士日内瓦
威尔逊探长递给琉璃一份厚厚的档案:“这是你要的陈德望——也就是弗兰西斯·德·莱昂——的全部背景调查。看完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时间管理局会对这个时间线如此关注。”
琉璃翻开档案。
第一页是张泛黄的合影:1921年,上海码头,一群即将赴美留学的青年。照片角落站着一个穿长衫的年轻人,眉目清秀,与弗兰西斯有七分相似。背面写着:“陈德望,十九岁,金陵大学选派,入哥伦比亚大学攻读哲学。”
第二页是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记录:“陈德望,1922-1926年,成绩优异,主修哲学,辅修物理学。1925年加入‘灵异研究学会’,开始接触超自然现象。”
第三页是1927年的一篇论文摘要,标题是《论集体潜意识与灵能现象的关联性》——这篇文章的观点,与弗兰西斯现在的理论几乎一模一样。
“他毕业后呢?”
“1928年,他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前往欧洲研究神秘学。”威尔逊翻到下一页,“1933年,他在奥地利萨尔茨堡的一次降神会中,声称接触到了‘更高维度的意识’。之后便改名为弗兰西斯·德·莱昂,切断了与陈家的一切联系。”
档案后面是弗兰西斯近百年的活动轨迹:二战后移居美国,参与曼哈顿计划(负责“非传统能量研究”),冷战时期为CIA工作(项目代号“星门计划”),上世纪九十年代创立TSHE……
但最让琉璃注意的是最后一页——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时间显示是三天前,地点在SpaceX基地地下深处。
画面里,弗兰西斯正站在一台复杂的仪器前。仪器中央的透明容器里,悬浮着一个年轻的灵体。
那个灵体穿着民国长衫,面容清晰。
是陈景行。
“他没有消散?”琉璃猛地抬头。
“不,青城山那个确实消散了。”威尔逊说,“但弗兰西斯通过时间异常,从其他循环中‘捕获’了另一个陈景行的魂魄。他在用这个魂魄做实验,试图提取陈家人血脉中的‘时间适应性’。”
“他要干什么?”
威尔逊调出一段录音——来自时间管理局的监控设备:
弗兰西斯的声音:“……陈家的血脉很特殊,能在时间循环中保持记忆。如果我能提取这种特性,植入我自己体内,我就能成为真正的‘时间管理者’。到时候,不仅可以打开门,还可以自由穿梭时间,修正所有错误……”
另一个声音(应该是助手):“但老板,时间管理局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他们在监控这个时间线。”
弗兰西斯:“让他们监控。等我完成实验,时间管理局也要听我的。毕竟……他们也只是更高维度的时间囚徒罢了。”
琉璃感到一阵恶寒。
弗兰西斯的野心不止于打开门。
他要成为时间本身的主宰。
“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威尔逊切换屏幕,显示出一组复杂的时间线图谱,“根据时间管理局共享的数据,陈景行的第298次循环,已经造成了严重的时间悖论——他作为民国时期的鬼魂,却给唐朝的古墓留下了信息。这种跨时代的信息传递,正在撕裂时间线的稳定性。”
图谱上,代表当前时间线的光带正在分裂出无数细小的分支,像一棵倒长的树。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时间线会在六天后——万圣节午夜——彻底崩溃。”威尔逊说,“那时候,不仅仅是门会打开,所有平行时空会重叠在一起。过去、现在、未来将同时存在,现实将变成一场无法理解的噩梦。”
“时间管理局打算怎么做?”
“他们给了最后通牒。”威尔逊调出一封密函,“如果在万圣节午夜前,我们不能修复主要的时间悖论——也就是陈景行留下的那些‘跨时代信息’——他们将启动‘时间线裁剪’。这个时间线,包括上面的所有生命,都将被抹除。”
“修复悖论的具体方法是什么?”
“有两个选择。”威尔逊竖起两根手指,“第一,销毁所有来自未来的信息——包括那部唐朝手机,以及陈景行留下的任何记录。让时间回到正常轨迹。”
“那我们就失去了所有预言和警告。”
“所以有第二选择:找到并消灭悖论的‘源头’。”威尔逊看着琉璃,“也就是,杀死陈景行——杀死所有时间线上的陈景行,确保他从未在时空中留下任何痕迹。”
杀死自己的祖先鬼。
一个民国时期就死了的人。
一个正在经历时间循环的魂魄。
琉璃想起在青城山消散的那个陈景行——他明知会死,还是给了她魂血。
“没有第三条路吗?”
“理论上有。”威尔逊顿了顿,“时间管理局的专家提出,如果能‘完成’时间悖论,让那些跨时代信息成为‘既定事实’,悖论就会自我修复。但这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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