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连起来了。
从TSHE到量子资本,再到现在的阳寿期货。
这是一张越织越大的网。
“他们那个‘阳寿测算算法’……”琉璃问,“是真的吗?”
“我需要陈无恙确认。”许文渊说,“但从原理上讲,有可能。古代道术里就有‘算寿’的法门,只是极其复杂,而且对施术者损耗很大。如果用计算机算法来模拟……”
“那他们就需要大量的‘训练数据’。”琉璃反应过来,“活人的出生八字、生活轨迹、健康记录、死亡时间……”
“还有灵体的记忆。”许文渊补充,“灵体记得自己生前的一切,包括死亡瞬间的感受。这些数据对完善算法至关重要。”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了同一个地方。
龙虎山疗愈学校。
那里有三百多个灵体学生。
他们的记忆,正在被数字化存储,用于心理治疗研究。
如果这些数据泄露……
“立刻封锁数据!”琉璃下令,“所有灵体记忆数据库,切断外部访问权限!”
“已经晚了。”陈无恙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信号很差,“我刚刚逆向追踪了那个算法的数据流……发现它已经访问过疗愈学校的服务器。虽然没下载完整数据,但抓取了一百多个样本。”
“什么时候的事?”
“过去一个月,分批抓取的。”陈无恙说,“手法很隐蔽,伪装成正常的学术研究数据请求。学校的数据管理员……可能被收买了。”
琉璃闭上眼睛。
又是一个内鬼。
“先别打草惊蛇。”陈无恙说,“让我继续追踪,找到他们的数据中心。这可能是我们连根拔起的机会。”
“你有把握吗?”
“有七成。”陈无恙顿了顿,“但需要你们配合,演一场戏。”
“什么戏?”
“让他们以为,阳寿期货这个模式……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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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上海某高端私人医院VIP病房
病房里躺着一位八十岁的老人,身上插满了管子。床边的心电监护仪显示着微弱但稳定的波形。
病房外,杨守义和钱德海透过玻璃窗看着。
“李老爷子,肝癌晚期,医生说最多撑两周。”钱德海压低声音,“但他儿子李建斌找到我们,愿意出这个数——”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万?”杨守义问。
“五亿。”钱德海咧嘴笑,“买老爷子再活五年。”
“五年……”杨守义调出平板上的数据,“我们的算法测算,李老爷子的先天阳寿应该是八十五岁,也就是说,他本该还有五年阳寿。但疾病消耗了,现在只剩两周。”
“所以能‘补’回来?”
“理论上可以。”杨守义说,“但我们从哪弄五年的阳寿给他?”
钱德海神秘一笑:“上个月,河南矿难,死了十二个矿工。平均年龄三十五岁,算下来……损失了至少三百年的阳寿。”
杨守义瞳孔一缩:“你收集了?”
“还没,但我知道怎么收集。”钱德海说,“那些矿工刚死,魂魄还没散。如果我们能‘截留’他们的剩余阳寿……”
“那是犯罪!”
“杨总,”钱德海拍拍他的肩,“我们已经在犯罪了。多一条少一条,有区别吗?”
杨守义沉默了。
他看着病房里的老人,又看了看平板上的数字。
五亿。
还有成功后,这个市场将打开的万亿空间。
“需要多久能准备好?”他问。
“设备已经运到河南了,三天后可以开始。”钱德海说,“但需要一位‘专业人士’操作——那种能沟通阴阳、转移命数的。”
杨守义点头:“我来安排。”
两人没注意到,病房天花板的角落,一个微型摄像头正安静地记录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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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河南某矿区临时搭建的灵堂
夜深人静,矿工家属们哭累了,都在隔壁房间休息。
灵堂里停着十二口棺材,烛火摇曳。
两个黑衣人悄悄潜入,开始布置设备——那是一些刻满符文的铜管,连接到一台笔记本电脑上。
“都检查过了,周围没人。”钱德海对着耳机说。
“开始吧。”杨守义的声音传来,“大师,麻烦您了。”
一个穿着道袍的枯瘦老人从阴影里走出来。他看上去七八十岁,但眼睛异常明亮。
老人走到灵堂中央,盘膝坐下,开始念咒。
铜管上的符文依次亮起。
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出现十二个光点——代表十二个矿工的魂魄。
“阳寿测算开始……”老人喃喃道。
数据流滚动:
矿工甲,35岁,先天阳寿72岁,剩余37年。
矿工乙,32岁,先天阳寿68岁,剩余36年。
矿工丙,29岁,先天阳寿70岁,剩余41年。
总共四百三十二年。
“转移目标:上海李姓患者,80岁,需求5年。”老人结印,“开始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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