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梵蒂冈,驱魔部档案馆的地下三层。
保罗主教盯着墙上巨大的世界地图,地图上用红、蓝、绿三种颜色的图钉标记着全球各地的灵能异常点。
红色的代表“门”或类似的空间裂缝——太平洋上的主门,苏格兰刚开的小门,还有七个疑似点分布在五大洲。
蓝色的代表大规模鬼怪聚集事件——东京涩谷已经用绿色图钉盖住(表示已解决),但还有十几个蓝点闪烁着。
绿色的代表安德烈及其同党的活动踪迹——断断续续,像被故意打散的拼图。
“苏格兰那边怎么样?”保罗头也不回地问。
身后的年轻神父看着平板上的报告:“国际超自然事件应对小组暂时用‘圣光结界’封住了山谷入口,但那个黑色团块还在里面,而且每小时体积增加百分之三。结界最多能撑七十二小时。”
“七十二小时后呢?”
“要么找到关闭那个门的方法,要么……整个苏格兰高地可能会被吞噬。”
保罗揉了揉太阳穴。
东京的事还没完全收尾,苏格兰又出事了。而他们的人手,已经捉襟见肘。
“联系上中国的琉璃了吗?”
“联系上了。她说会派一队人过去,但需要时间办理签证和手续。最快也要四十八小时。”
“太慢了。”
“还有一件事。”年轻神父调出另一份报告,“昨天凌晨,我们在纽约的监控点检测到异常的灵能波动,但只持续了十分钟就消失了。我们派人去查看,发现了这个。”
他把一张照片投到墙上。
照片里是纽约唐人街的一栋旧楼,楼门口摆着几个纸扎的小人——童男童女,穿着红色纸衣,脸上画着诡异的笑脸。纸人周围撒了一圈糯米,米粒组成了一个箭头,指向楼内。
“这是……”保罗皱眉。
“中国招魂术的标记。但奇怪的是,我们问遍了唐人街的华人,没人认识这种仪式。而且纸人脸上的笑脸……不是普通的画,是用血画的,血液样本显示不是人血。”
“不是人血?”
“检测不出任何已知生物的DNA序列。但灵能残留显示,施术者……很强,至少是S级的能量反应。”
S级。
全球已知的S级超自然存在不超过十个,每一个都是能单独摧毁一座城市的存在。
“查到是谁了吗?”
“没有。但我们在现场找到了这个。”
另一张照片:楼内的地面上,用某种黑色粉末画着一个复杂的法阵,法阵中央摆着一个罗盘——不是现代的罗盘,是老式的、铜制的风水罗盘,指针指着西北方向。
“西北……”保罗看向地图,“苏格兰在纽约的东北方向,不是西北。这个罗盘指的西北……是中国?”
“准确地说,是中国新疆的方向。”年轻神父放大世界地图,“但我们查了新疆的监控,过去一周没有异常灵能波动。”
保罗盯着那个罗盘图案,总觉得在哪见过。
突然,他想起来了。
三年前,教廷和龙虎山的一次学术交流会上,张不器展示过一张古图——那是宋代道士绘制的“九州风水总图”,图上标注了九个“地脉节点”,其中一个就在新疆。
而那张图上,用的就是这种罗盘符号。
“有人在用中国的风水术,定位地脉节点。”保罗声音低沉,“安德烈在找什么东西……或者,在准备什么。”
话音刚落,警报响了。
不是驱魔部的内部警报,是梵蒂冈城整个的防空警报——只有在极端紧急情况下才会启动的那种。
“怎么回事?!”
年轻神父冲向控制台,调出监控画面。
圣彼得大教堂的广场上,凭空出现了十几个人影。
不,不是人影。
是鬼影。
穿着中国古代的服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身体都是半透明的,在午夜的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他们……在跳广场舞。
不是现代的那种广场舞,是一种很古老的、很有韵律的舞蹈,像某种祭祀仪式。动作整齐划一,每个抬手、每个转身都精准得像机器。
广场上的游客全吓傻了,有的尖叫逃跑,有的跪地祈祷,有的拿出手机拍照。
瑞士卫队冲了出来,但他们的武器对这些鬼魂没用——子弹穿过鬼魂的身体,打在对面的墙上。
保罗盯着监控画面,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鬼魂……不是西方的幽灵,是东方的鬼。
而且是中国的鬼。
“立刻联系中国大使馆!不,直接联系琉璃!”他吼道。
但电话还没拨出去,另一个监控画面又出事了。
巴黎圣母院的屋顶上,出现了同样的鬼魂,也在跳舞。
接着是伦敦大本钟、柏林勃兰登堡门、莫斯科红场……
全球十几个标志性地点,同时出现了中国鬼魂,全都在跳那种古老的祭祀舞。
社交媒体炸了。
#中国鬼占领世界#的标签在十分钟内冲上全球热搜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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