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抬起右手,“开始。”
他未再言,左手猛然按上石碑左侧,黑气自掌心喷涌,七十二婴骸齐齐环绕,形成阴环。我右手按上右侧,百万残音在识海翻腾,我逐一道出死者临终之语,以“执念残音”为引,将灵力打磨至圆润无棱。
银辉自碑缝涌出,顺二人掌心流入地底。
起初平稳,震动渐缓。可不过十息,碑面忽震,银辉与黑气交汇处生出裂纹,如玻璃将碎。一股撕扯之力自掌心传来,我鼻血涌出,幽冥殿主嘴角亦裂开血口。
“不行。”他低吼,“你的残音里有太多执念未消,与我阴气相冲——”
“那就剔除。”我闭眼,识海中百万残音如潮退去,只留一句:“剑尖偏了三分。”
我将它凝为唯一执念,其余尽数压下。银辉顿稳,黑气不再躁动。七十二婴骸缓缓沉降,阴环收束。
地底震动进一步减缓。
“成了?”他问。
“暂时。”我未松手,“阵法稳住了,可地脉裂痕仍在扩大。若无后续手段,不过拖延半柱香。”
他盯着我,眼中仍有疑虑:“你为何能压下百万残音?那些死者……他们的执念,不会放过你?”
“它们放过我?”我冷笑,“我放过它们。”
话音未落,右臂旧伤忽然剧痛。血自掌心涌出,滴在石碑上,竟被迅速吸干。银辉微颤,似有回应。
幽冥殿主瞳孔一缩。
“你的血……”他盯着碑面,“它在吞你的血——和刚才在静室一样。可这次,你明明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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