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月,紫盖峰上秋意深浓。
南衡居的主院已然落成,白墙青瓦与山色融为一体。这日清晨,黄甲寅在后园平台修行完毕,收功时忽觉丹田处一股温热气息凝聚不散,如珠在盘,圆润自如。
他心中一动,取出《太玄导引诀》玉简。果然,玉简上第一层的文字渐渐淡去,第二层的内容缓缓浮现——讲述的正是如何凝聚真气、开辟丹田。
“三个月,第一层圆满……”他喃喃自语,心中既喜又疑。
按照玉简所述,常人修成第一层,少则一年,多则三载。而他只用了三个月。
是功法简单?还是自己……
正思索间,黄平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甲寅,来书房一趟。”
黄甲寅连忙起身。这三月来,师尊除了偶尔指点修行,大多时间都在书房处理事务。他作为管家,虽打理着南衡居的建设,却从未被唤至书房深谈。
书房设在主院东侧,推开雕花木门,室内书香墨韵扑面而来。黄平坐在紫檀书案后,案上摊着一卷星图,见他进来,微微颔首。
“坐。”
黄甲寅在案前蒲团上跪坐,目光扫过书房陈设——除了满架典籍,墙上还挂着一幅奇特的画卷:那并非山水人物,而是一片浩瀚星空,星点之间以银线相连,构成繁复的网络。画卷一角,有几个光点格外明亮,其中一个,正是衡山的位置。
“你修行进度,远超我预期。”黄平开门见山,“《太玄导引诀》第一层圆满,可算正式踏入修行之门。”
“全赖师尊指点。”黄甲寅恭敬道。
黄平却摇头:“指点是外因,根骨天赋是内因。你可知,你体内的‘道基种子’并非普通传承?”
黄甲寅一怔。
“三百年前,我与你祖黄守真讲易三日,临别时在他体内种下的,是一缕‘先天易理真意’。”黄平缓缓道,“此真意需血脉相承,更需心性相合,方能发芽。黄家七代,唯你一人符合条件。”
他顿了顿,凝视黄甲寅:“换句话说,你本就是修行的天才,只是明珠蒙尘,待我拭去尘埃而已。”
黄甲寅心头震动。他自幼研习易理,总觉比旁人领悟得快些,原以为是勤能补拙,不想竟是天赋使然。
“既如此……”黄平目光深邃,“你可愿为我正式弟子,而非记名?”
黄甲寅浑身一颤,随即整衣肃容,行三跪九叩大礼:“弟子黄甲寅,愿拜入师尊门下,终生侍奉,永不离弃!”
礼毕,黄平抬手虚扶:“起来吧。既入我门,有些事,也该让你知晓。”
他指向墙上那幅星图:“你看此图。”
黄甲寅凝神看去。初时只觉星图繁复,渐渐地,那些星点银线在他眼中活了过来——那不是普通的星辰图,而是一幅……诸天万界的疆域图!
每一个光点,代表一个世界;每一条银线,代表世界间的通道。而衡山所在的光点,只是浩瀚星海中微不可察的一点。
“这……”
“我非此界之人。”黄平语气平淡,却如惊雷在黄甲寅心中炸响,“或者说,我不止是此界之人。我的真身,乃是游历诸天万界的存在,按你们的话说,可称‘仙帝’。”
仙帝!
黄甲寅脑中嗡嗡作响。他猜过师尊来历不凡,却从未想过,竟是不朽的存在!
“莫慌。”黄平微微一笑,“仙帝也好,凡人也罢,不过是称呼不同。重要的是,我既收你为徒,便会尽心教导。而你也需承担相应责任。”
他自书案抽屉中取出一枚紫玉令牌,令牌正面刻着“诸天”二字,背面是繁复的星纹。
“这是‘诸天总管令’。”黄平将令牌推到黄甲寅面前,“持此令,你可调度我在诸天万界的所有产业。”
“诸天……万界?”黄甲寅声音发干。
“粗略算来,目前有稳定产业的,大概三十七个世界。”黄平如说家常,“修仙界有神工殿的合作,灵能界有三处驿站,魔界有矿场,青冥界有书院……哦,还有地球这边,北京的四合院、西湖的别墅、鼓浪屿的老洋房,以及这南衡居,都需人打理。”
他顿了顿:“以前这些产业,都是零散管理。如今你既为我正式弟子,便由你总领,做我的总管家。”
黄甲寅盯着那枚紫玉令牌,手微微颤抖。
总管家……诸天万界产业……
他想起三个月前,自己还在攸县那间命馆里,为三五十块的卦金与人讨价还价,为欠下的二十多万债务夜不能寐。那时他给自己算命,卦象显示四十岁后有“泼天富贵”,他还以为是晚年能攒下些家业,买套房子,还清债务……
哪想到,这“泼天富贵”,竟是如此!
“师尊……”他声音哽咽,“弟子……何德何能……”
“你能。”黄平语气肯定,“你心思缜密,懂人情世故,又有修行天赋,更难得的是心性纯良,知恩图报。这些品质,比修为更重要。”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院中秋色:“修行路长,管理这些产业,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在红尘中炼心,在事务中悟道,这才是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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