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叔说笑了。小子能有今天,全靠您和几位大人的提携。”叶青玄为他满上一杯酒。
酒过三巡,叶青玄状似无意地问道:“洪叔,您在奉天司待得久,见识广。您听说过‘万劫宗’吗?”
洪青山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住了。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肃然。
“你怎么会问起这个?”他放下酒杯,盯着叶青玄的眼睛。
“办案时,偶然听到了一些传闻,有些好奇。”
洪青山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群疯子,一群魔鬼。三十年前,我还是个刚入行的毛头小子,跟着你爹,还有司里的前辈,去围剿过万劫宗的总坛,黑木崖。”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那地方,就是人间地狱。我们冲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不是人,是一群群红着眼睛,见人就咬的‘活尸’。他们力大无穷,不知疼痛,刀砍在身上,都不吭一声,除非砍下脑袋,否则就会一直战斗下去。”
“我亲眼看到,一个平日里杀鸡都不敢的农夫,被强行喂下丹药后,变成怪物,活生生咬死了自己的婆娘。也看到,一个成名多年的武林高手,变成傀儡,被昔日的好友,一剑穿心。”
洪青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似乎也压不住他心中的寒意。
“你爹,就是在那一战里,被一个傀儡重伤,断了武道根基。叶小子,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离这些东西远一点。万魔教,就是万劫宗的余孽,他们比当年的万劫宗,更疯,更狠。他们的图谋,绝不仅仅是一个小小的临渊郡城。你现在风头正盛,但千万要小心,他们背后,有你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从洪青山那里出来,叶青玄的心情,愈发沉重。洪青山的话,印证了他的猜测,也让他对万魔教的威胁,有了更清醒的认识。
他必须尽快提升实力。
他将那张写着“龙虎易筋液”配方的纸,铺在桌上。赤阳草、百年铁木心……这些药材,虽然珍贵,但以他如今副总捕的身份,花些代价,总能在黑市或者各大药铺里弄到。
唯独那味主药——玄阴花,天机谱的提示是:此花至阴至寒,生于极煞之地,百年一开,极为罕见。
他将魏大通、熊铁柱、曾几何三人叫来,让他们动用所有的人脉,去打听这味药材的下落。
三天后,一个消息,从城里最大的黑市“鬼市”,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有人,要出手一批玄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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