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耽罗港口到耽罗城差不多有十来里的距离,杉太郎等人得知平十七郎这个耽罗守御为了他们的到来,准备得那么充分,也是一扫数日行船的疲累,一大群人乌泱泱的朝着耽罗郡城方向冲去,当真是连最基本的警惕都没了半点。
而且耽罗城里确实是为了他们的到来,做足了准备,单单是沿着主街中央放置的二十余张木桌上,摆了那一路的吃食,就让他们看得两眼放光。
杉太郎的众多手下也不客气,大多数人入城之后就就近找了个木桌,拿起桌上的东西就开始往大嘴里猛塞不停。
而杉太郎却是另有期待的看着在街头处悠悠而立的一群女子,尤其是看到这群女子中打头的那个,当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高美人,而且高美人还在朝着自己招手而笑,当即兴奋地一阵嗷嗷乱叫,直接朝着那边猛的扑了过去。
只是这些人却不知道在他们四周,此时已有数百铁甲悍勇磨刀霍霍,正要朝着他们狠狠地一刀切来。
看到这些扶桑人都已经入城,负责埋伏在此的陈泉当即大手一挥:“关门!开始打狗!”
“给老子狠狠的打!放跑了一个,老子要你们好看!”
随着陈泉一声令下,诸多藏在主街后面的铁甲悍勇当即列队而出,从旁边的小巷中往中间围杀过来。
头前的依旧是四百耽罗血仇营兵卒,他们自被周原正式授予血仇营旗号后,又历经一段时间的操练,其间还到瀛洲山上参与对平十七郎等扶桑残寇的围剿,面对扶桑人时的心态,早就不是当初的畏缩能比。
血仇营将士前排皆是身着铁甲,手持精铁大盾,手握精铁长枪的铁甲壮勇,他们四百人分成八个小队,每队皆五十来人,在队中武官的指挥下,挺枪持盾,步步前逼,怒吼连连。
“复仇!杀!”
“杀!杀!杀!”
阵阵怒吼声中,刚刚还在胡吃海塞的诸多扶桑船员都被惊得一身冷汗,此时的他们就算再傻,看到这些突然冒出来的大群森冷铁甲,还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诡异铁甲,也知道耽罗这边必然出了他们所不知道的变故,慌乱间也是乱做一团。
有人不知道这些铁甲的厉害,提了一根条凳就要上去找这些铁甲拼命,但才跑到这些铁甲跟前,就被数把长枪如扎纸人一般扎了个对穿,
有人试图寻找到这些铁甲封堵的缺口,却发现所有的街巷出口都被这些铁甲堵住,
有人试图逃到旁边的土屋之中躲避片刻,却发现那些土屋之上,竟然也如同长蘑菇一般,突然就冒出来一个个穿着怪异皮甲的弓弩手,将一只只强劲的箭矢朝着逃窜的他们狠狠的射来,
在训练有素,而有兵甲俱全的杀戮军阵面前,这些手中仅有一把短刀的无甲船员,当真是脆弱得跟纸糊的一般。
不过百息的时间里,近两百扶桑船员就被收割走三四十条人命。
死了这么多人,终于有扶桑人反应过来,大声吆喝着身边的同伙,让大家赶紧将身边的那些木桌立起来,当成遮蔽的盾牌,随后团团结阵,围结成一个圆形的龟壳模样,将还活着的人都先护在其中。
杉太郎此时也被一众手下团团护在其中,虽然他刚刚急切着要与心心念念的高美人来上一发,但这会儿也很快的清醒过来,看到外面那些从来没有见过的大队铁甲,知道如今的耽罗岛绝对不是平十七郎在掌控,知道这耽罗岛上多半已经被另外的势力所控制了,
杉太郎也不是坐以待毙纸人,看到外面逼得越来越近的诸多铁甲,又想起他的那些手下刚刚试图冲阵时被宰鸡一般的脆弱,他也是心思转得飞快,左思右想下,也是急速的朝着一众手下下令:
不要反抗,千万不要再反抗!全体都跪地投降!
他们投降了!
随着杉太郎的高声喝令,一众扶桑船员也是瞬间放下手中的武器,犹如当初被奴役的耽罗人一般,皆是整齐的以头供地,将屁股高高翘起......
陈泉在数十丈外的一处土楼楼顶指挥此次作战,看到下面的扶桑人还没开打,就又给他来这一出,也是感觉晦气得很,朝着身边的顾弥抱怨道:“擦他娘的,这扶桑人,就没几个有骨气的?老子都还没动手呢,”
顾弥耸肩道:“平十七郎的手下招供过,说这杉太郎是被他们那个什么神武大将军降服的海盗,而海盗,你也不止见过一次,都是见风使舵之徒,打不过就投降,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擦,好歹学学人家平田尾一啊,人家平田,好歹也是被我们逼到无路可走才投降的好不好?”
“别废话,都下去绑好了,这里面应该有人是大人需要的,别不小心又弄死了,上次平十七郎死了,大人都郁闷了好一阵,”
陈泉哈哈一笑:“擦!落在我陈泉手里,想死也没那么容易了,”
......
而耽罗港口码头处,那些负责看守海船的扶桑船员,也是毫无察觉,依旧拿往日的态度,对那些为他们搬运补给物资上船的耽罗奴役打骂不停。
而看到被自己抽过一鞭后,其中有个耽罗奴役居然还有胆抬头朝着自己看来,虽然那脸上还是满脸温顺小翼的陪笑,但那个扶桑船员却是不爽到了极点:
擦!老子抽你,你不赶紧哇哇的哭,居然还敢给老子笑?
找打!当真是在找打!
扶桑船员破口大骂,直接一鞭往那耽罗奴役的脸上抽去,
却没想到那耽罗奴役刚将头重新低下去时,忽然听到岸边传来一声浑厚的鼓点响起,却是猛然的将头一抬,将面目上的温顺伪装全部扯下,露出其下的狠辣底色,而且直接就出手将那挥舞过来的鞭稍抓住,狠狠一拉下,就将那刚刚抽他的扶桑人连鞭带人都拉得扑倒在地。
而且也不仅仅是这里,鼓声响起的时候,那些所有的耽罗奴役也都瞬间撕去伪装,从怀里掏出一把把的锋利短刀,二话不说就朝着身边的扶桑船员捅杀而去,下手之快,下手之狠,分明就是不想给后面的兄弟留下任何的机会。
赵魁刚刚指挥手下一众甲卒从藏兵洞中冲出,就看到他们提前安排的那些‘奴役’已经杀到倒数第三条船上,也是对身边的兄弟们摇头而笑:
擦他娘的,好歹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好歹给他们留两个人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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