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林羽抱着纸箱走出办公室。路过王总办公室时,王总叫住他:“小林,到我这儿来一下。”
王总递给林羽一个信封:“这是公司给你的一点心意,别嫌少。以后不管在哪发展,常回来看看。”
林羽接过信封,说了声“谢谢王总”。走出办公室时,眼眶有点发热。
三点十分,林羽把纸箱放进储物柜,只背着包回了工位。离下班还有段时间,他打开电脑,最后看了眼那些熟悉的项目文件,像在和老朋友告别。
同事们时不时过来聊几句,有人送了本笔记本,有人塞了袋零食,说:“以后用得上。”
四点五十分,离下班还有十分钟。林羽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拿着离职证明走到部门中间:“各位,我手续办完了,今天就正式……跟大家告别了。”
办公室里静了几秒,然后响起一片掌声。老周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啥也不说了,晚上不醉不归。”
五点整,下班铃响。大家收拾好东西,簇拥着林羽往外走。电梯里,小张拿出手机:“羽哥,我已经在烧烤店订好包厢了,老板说给留最新鲜的串儿。”
六点十分,烧烤店的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桌上摆满了烤串、花生、毛豆,还有几箱啤酒。老周举起杯子:“第一杯,祝林羽前程似锦!”
“干杯!”大家一起举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林羽喝了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心里却暖烘烘的。他拿起一串烤腰子,递给旁边的小陈:“尝尝,这家腰子烤得嫩。”
七点三十分,桌上的串儿换了好几轮,大家都有点微醺。老周拍着桌子,说起当年带林羽去见大客户的事:“那时候他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还是我帮他圆的场……”
“周哥你可别埋汰我了,”林羽笑着打断他,“后来是谁跟客户喝酒喝多了,抱着电线杆子喊‘我没醉’?”
大家都笑了起来,包厢里的气氛又热络起来。
八点五十分,烧烤吃得差不多了。小张提议:“走,转场KTV,我点了首《朋友》,必须让羽哥跟我们合唱。”
KTV包厢里,灯光闪烁。小张拿着话筒吼得声嘶力竭,老周在旁边跟着节奏晃脑袋,小陈和几个女生坐在沙发上,边吃果盘边聊天。
林羽接过话筒,和老周合唱起《朋友》。唱到“朋友一生一起走”时,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眼角却有点湿润。
十点二十分,大家都唱累了。老周提议玩骰子,输了的喝酒。林羽运气不太好,连输了几局,喝得脸颊发烫。
他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闹哄哄的场景,心里觉得很踏实。这些年一起加班、一起吐槽、一起分享零食的人,以后见面的机会或许不多了,但这份情谊,大概会记很久。
十一点十分,散场的时候到了。大家在KTV门口道别,老周拍着林羽的肩膀:“到家了发个消息。”
“知道了。”林羽点头,看着大家陆续上车离开。晚风吹过来,带着点凉意,他裹了裹衣服,转身往家走。
十二点整,林羽刚走到楼下,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拿出手机,银行短信显示:尾号3721账户自动提现元,当前余额.3+=.3元。
他笑了笑,把手机揣回兜里。今天收到的工资、王总给的信封、大家的祝福,还有这串数字,都成了今天的注脚。
走上楼梯,楼道里的声控灯又亮了。他看着那些熟悉的台阶,忽然觉得,离开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打开家门,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从包里拿出那一万块现金,放进抽屉里。然后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路灯,像一颗颗星星。
明天醒来,不用再赶早班公交,不用再开晨会,不用再处理那些熟悉的工作。但他知道,有些东西,会一直陪着自己。
比如老周的拍肩,比如小张的玩笑,比如这个城市的烟火气。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梦里,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来公司的那天,阳光正好,大家笑着说:“欢迎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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