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夜色裹着凉意,菲菲家别墅的客厅里却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息。
意大利手工吊灯洒下冷白的光,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映得两人的影子都带着紧绷的棱角——
吴晓丽坐在丝绒沙发上,手指紧紧攥着鳄鱼皮手包,指甲几乎要嵌进皮革里;菲菲站在茶几对面,一身简单的白衬衫,眼底却藏着积压多年的红,连声音都带着刚硬的颤抖。
“你真的要再去云溪村?”吴晓丽先开了口,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像在宣判,而非询问。
“是。”菲菲的回答只有一个字,却掷地有声,没有丝毫犹豫。
“他现在已经不想娶你了!”吴晓丽猛地提高声音,手包往茶几上一放,发出沉闷的声响,“你上赶着再去找他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自取其辱?”菲菲突然笑了,那笑声里满是无奈的苦涩,眼底的红愈发明显,“妈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不想娶我,那不都是因为你吗?”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事业考虑!”吴晓丽立刻反驳,语气理直气壮,仿佛自己做的全是对的,“他那时候是什么身份?一个没背景的孤儿,就算有点才华,能给你什么?你当时正是上升期,跟他绑在一起,只会耽误你!”
“为我的事业考虑?”菲菲的声音陡然拔高,积压多年的委屈终于冲破了防线,她往前走了两步,死死盯着吴晓丽,“那我处于事业低谷的时候,被全网黑、代言解约、剧组换人,是谁的歌、谁的剧本把我从谷底拉回来的?你说啊!”
吴晓丽的眼神闪了闪,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包边缘,声音弱了几分:“是……是甄浪。”
“原来你知道啊!”
菲菲惨笑一菲菲泪诉窒息母爱菲菲泪诉窒息母爱声,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冰凉的茶几上,“妈妈,你早就知道!在我事业路上的每一次危机,你所谓的‘为我好’,从来不是扫平障碍,而是给我四面树敌!如果不是甄浪一次又一次在背后帮我——
帮我澄清谣言,给我递资源,甚至匿名投资我主演的电影,我早就被资本吞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妈妈,你醒醒吧!你的‘好’,从来都是你自己的控制欲!”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
吴晓丽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却依旧带着辩解的强硬,她站起身,想去拉菲菲的手,却被菲菲躲开,“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啊!我怕你受委屈,怕你走弯路!”
“爱我?”
菲菲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失望和恐惧,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那个抱着她要跳楼的女人,“妈妈,你抚养我长大,我很感谢你。但是妈妈,你的爱太窒息了!你忘了吗?小时候你和爸爸离婚,就因为爸爸想争取我的抚养权,你抱着才五岁的我,站在阳台栏杆上,说我要是不跟你走,你就带着我一起跳下去!我那时候吓得浑身发抖,爸爸是怕我出事,才不得不把我让给你!”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字字清晰:“我十八岁,第一次跟甄浪谈恋爱,我们明明那么好。你嫌弃他是孤儿,没有背景,又故技重施——你拉着我跑到他工作室楼顶,说他要是不跟我分手,你就当场跳楼!他舍不得我受一点伤害,只能跟我提了分手。这一分开,就是十三年啊。妈妈!”
菲菲的眼泪越流越凶,胸口剧烈起伏着:“我今年三十一岁了,活了这么大,只谈过一次恋爱,就是跟他。可你呢?你已经嫁了三个人,每一次都是为了对方的钱和资源,从来没问过我愿不愿意!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你的爱里,全是你的自私和控制!你不觉得可怕吗?”
客厅里瞬间陷入死寂,只有菲菲压抑的哭声在冷白的灯光下回荡。
吴晓丽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手包从手里滑落在地,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过往,被菲菲一字一句揭开,露出了最自私、最狰狞的底色。
......
别墅二楼的卫生间里,暖黄的壁灯晕开柔雾,水汽裹着淡淡的沐浴露香飘在空气里。
椭圆形的泡泡浴缸里堆着雪白的泡沫,几只小黄鸭玩具漂在水面,小丫头穿着粉色的浴裙坐在里面,小手时不时拍一下泡泡,溅起的水珠沾在她软乎乎的脸颊上,像撒了把碎钻。
颖宝半蹲在浴缸边,手里拿着小毛巾,温柔地帮小丫头捋着湿发,指尖轻轻避开她的耳朵,语气里满是不舍:觅儿乖,洗干净头发,明天妈妈走了,也要记得每天好好洗澡哦。
那颖宝妈妈要每天给我打电话!小丫头立刻抓住颖宝的手,小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眼神里满是依赖,早上打、中午打、晚上睡觉前也要打,我要跟你说今天玩了什么!
一定,颖宝的指尖轻轻蹭过女儿泛红的眼角,声音压得有些软,妈妈每天都打,听我们觅儿讲好玩的事。
大甜甜站在旁边,手里拿着儿童沐浴露,看着这黏糊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感慨:你们俩的关系也太好了吧!我之前看蜜蜜、诗诗来的时候,觅儿虽然也亲近,但没这么黏人,感觉你才是她最离不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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