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着田埂的泥香回到蘑菇屋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姜蒜的香味。黄老师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铁盆里处理干净的黄鳝码得整整齐齐,案板上还摆着刚摘的青椒——显然是在琢磨中午的红烧黄鳝。
门口突然传来“啪嗒啪嗒”的人字拖声,甄浪晃了进来:宽大的灰色T恤罩着身子,黑色大裤头的裤脚沾了点泥边,最惹眼的还是那一头墨色长发,风从敞开的门吹进来,发丝飘得晃眼,连额前的碎发都透着股随性的慵懒。
直播间的弹幕瞬间炸了,满屏都是“反差萌”的尖叫:
“我的妈!浪哥这长发+宽松T恤,要是化个淡妆穿个裙子,直接是宅男心中的白月光女神吧!”
“宅男抗议!我们是直的!但浪哥这发量也太让人羡慕了吧!洗一次得用半瓶洗发水吧?”
“求嘉宾问问!浪哥为啥非要留长发啊?看着就麻烦,早上梳头不得梳半天?”
何老师刚好瞥见弹幕,笑着朝正在帮黄老师递盘子的甄浪喊:“浪哥,直播间的朋友都好奇,你这一头长发留着多麻烦,为啥不剪了啊?”
甄浪手里的盘子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垂到胸前的发丝,语气里满是无奈又藏着宠溺:“还能有啥原因?我也知道麻烦,洗一次头发得吹半小时,早上还容易打结。但以前觅儿小,总抱着我头发说‘软软的像妈妈的味道’,我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总不能让她连这点念想都没有吧?”
“爸爸!”旁边的觅儿突然凑过来,小手抓着杨蜜的衣角,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反驳,“我现在有蜜蜜妈妈、热笆妈妈还有颖宝妈妈了,不用你当‘长发假妈妈’啦!”
这话一出,蘑菇屋里瞬间笑成一片。甄浪假装委屈地捂住胸口,蹲下来看着觅儿:“女儿啊,你怎么能这么现实?我可是你亲爹!没我哪来的你?”
“我知道你是我亲爹呀!”觅儿眨巴着圆眼睛,理直气壮,“但你是爸爸,不是妈妈呀!我现在有三个妈妈了,够啦!”
杨蜜笑得直揉肚子,趁机凑过来,伸手拨了拨甄浪的长发,眼睛里满是促狭:“既然觅儿都这么说了,那正好!我们仨给你把头发剪了,省得你天天跟个小姑娘似的打理,多麻烦。”
“是啊!”颖宝也跟着点头,还故意比了个剪头发的手势,“我们三个‘妈妈’动手,保证给你剪个清爽的发型,比现在精神多了。”
热笆更是直接,拍着桌子喊:“必须整个仪式感!就叫‘浪哥长发退休落发仪式’!咱们找把剪刀,今天就给它剪了!”
甄浪一听“仪式”俩字,瞬间警觉地往后退了半步,手紧紧护住自己的头发,一脸警惕:“啥落发仪式?你们别是想趁我不注意,把我剃成光头,让我去当和尚吧?我可告诉你,我还没看破红尘呢!”
“哈哈哈哈浪哥你想啥呢!”杨蜜笑得直不起腰,“就是给你剪短点,又不是剃光,你至于这么紧张吗?”
觅儿也跟着起哄,拉着甄浪的手晃:“爸爸剪短发!剪了短发更帅!”
直播间的弹幕早就乐疯了,满屏都是“求直播剪头发”:
“笑不活了!觅儿这现实劲儿,亲爹的长发说不要就不要!”
“落发仪式可还行?热笆你是懂整活的!”
“浪哥护头发的样子像极了怕剪头发的小朋友!蹲一个剪发名场面!”
黄老师端着切好的黄鳝走过来,笑着补了一句:“剪了好,剪了清爽,我那把旧剪刀还在,锋利得很!”
甄浪看着一屋子起哄的人,再看看怀里拽着他手的觅儿,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这头留了好几年的长发,今天怕是真要保不住了。
甄浪摸了摸垂到肩头的长发,指尖蹭过发尾的弧度,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既然真要剪,那总得留点纪念——先给我和觅儿拍几张长发合影,我抱着她,让她揪揪我头发,以后她长大了还能看看。”
他刚说完,枫枫就蹦跶着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束刚摘的狗尾巴草,眼睛亮晶晶的:“浪哥!我也要拍!我想站在你旁边,揪一小撮头发当道具,肯定好玩!”
“我也要我也要!”老薛生怕落下,赶紧挤到前面,还特意理了理自己的T恤领口,“我跟浪哥拍一张‘长发vs短发’的对比照,以后还能拿出去说‘我跟浪哥合唱过’!”
何老师笑着摆摆手,黄老师和彭彭也跟着点头:“我们都要!难得浪哥要剪长发,咱们凑个大合影,也算给这头长发送行了。”
一时间,田埂边的小路上热闹起来。甄浪先抱着觅儿站在稻穗旁,让觅儿小手揪着他的长发,自己则侧头对着镜头笑,阳光落在两人发梢,连影子都透着温馨;接着枫枫站在他左边,指尖轻轻捏着一缕发丝,做了个俏皮的鬼脸;老薛挤在右边,故意歪着头跟甄浪比身高,还朝镜头挤眉弄眼;最后何老师、黄老师、彭彭和三个小伙伴也围过来,十几个身影挤在田埂上,笑声顺着风飘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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