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钱穿着浴袍睡觉很不舒服,黎明醒来,窗纱透进一层稀薄的青灰色,天色将明未明,屋里光线黯淡。
商远洲就挨在身边,一样穿着浴袍,昨天泡温泉回房后,两人都没冲洗,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硫磺味。
余小钱有点忍受不了这个味道,他拍了拍环在腰际的手臂。
身旁的人动了一下,手臂却收得更紧,带着睡意的嗓音低低响起,热气喷在他耳边,“闹钟没响。”
余小钱掰不开,“你睡吧,我要起床了。”
商远洲仿佛没听见,把人搂紧,将头深埋入他的颈窝,“还早,再睡一会儿。”
被压在床上,余小钱抬手穿过商远洲浓厚的黑发,而后抓住,一点点拔/出,“放开,我想去洗澡。”
商远洲睁开眼睛,顺从地翻身下床,床头柜上的烟味早已散尽,只留一截烟头在烟灰缸中。
一夜休养,脆弱退去,商远洲恢复了平时的霸道,二话不说揽着余小钱进入浴室,动作利落把人剥光了。
浴室里水雾弥漫,余小钱戴着商远洲送给他的黑曜石手串,晶石被淋湿后更显润泽,映出主人抵在玻璃墙上,无法动弹的模样。
温热的水汽,玫瑰沐浴油……所有味道都混在一起,余小钱被磨得一片水红,却依稀分辨出商远洲的味道和他的味道,逐渐融为一体。
仗着在自己的地盘,商远洲肆无忌惮,临时标记已完成,可他依旧久久不肯离身。
Alpha的信息素有毒,脖颈被轻舐,余小钱瞬间绷紧身体,灵魂仿佛被毛笔搔了一下又一下。
“完事了,就……走开。”相贴的肌肤透着炽烫,余小钱呼吸不匀,浑身发软。
“还没洗干净,走什么?”商远洲牢牢钳住余小钱的脖颈和腰身,右腿顶/开他双/膝,强势卡进去,支撑着。
胸膛剧烈起伏,一个不留神余小钱被人翻了身,商远洲强势地侵/占他的口腔,指尖往下。
脚尖虚踩着地,余小钱胡乱在周围摸索,碰到了墙上热水开关,花瓣形的,边缘有角。
一把抓在手中,花瓣扎着掌心,疼,余小钱一下子从酒气沉沦中惊醒,惊恐道,“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方面没准备好?”商远洲一顿,笑容渐收,“你不愿?”
余小钱说不清对商远洲是什么感觉,怜惜有,欣赏有,心动也有……克制被打破,心意控制不住,可如果涉及回家,他心知肚明,商远洲是被放弃的一方。
余小钱无法讲述真实想法,也无法对上商远洲的审视,最终他闭上眼睛,垂下了手。
算了。
他想,这本就在合约范围之内,早晚的事。
余小钱不再挣扎,商远洲定定看他两秒,从他双膝/之间退开,同时微躬的脊背慢慢挺直。
他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远。
余小钱双脚踩住地面,狼狈而仓皇地从浴室离开,大门砰的一声,在他身后关闭。
他停在门外一瞬,没多久,浴室里响起水声,余小钱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洒开到最大,水温冰凉,商远洲仰着脸任由水流冲刷,直至燥热归于平息。
见多了父辈的争吵,商远洲没阐明种种心思,没再自剖心意,说什么“我喜欢你”,去逼余小钱给出答案。
相处半年多,商远洲了解余小钱,如果余小钱不想要,必然会拒绝的一锤定音。
可他没有。
余小钱一如既往不承认,不拒绝,可商远洲气愤却又看得明白,他眼中的紧张和挣扎。
商远洲不懂余小钱在害怕什么,可他知道两人过招,相互试探揣摩心意,一个委婉,另一个就不能太激进,不然就容易进入死胡同。
所以商远洲主动退后一步,留有回旋余地。
洗完澡,商远洲冷静手稳地打上剃须泡沫,用刮胡刀刮干净,洗手台一片凌乱,玫瑰精油倒了一地,映出地上停留纠结过的脚印。
他从浴室里出来,房里静悄悄,衣柜被人打开,少了一件衬衫和牛仔裤。
商远洲目光锐利,拉开抽屉,贴身衣物整齐,不多不少。
商远洲气笑了,心情却莫名好上几分。
……
余小钱赤/身/裸/体从浴室离开。
这是商远洲的房间,他的行李箱在自己房间中。
余小钱只能偷穿商远洲的衣服,跑回自己房间,心虚地、一刻不停地打开行李箱,挑了件高领黑色T恤,用衣领遮住脖颈,用信息素净化喷雾溶解信息素信号分子。
可商远洲是顶级Alpha,骨子里霸道,连带着信息素信号分子也霸道,市面上的信息素净化喷雾无法做到百分溶解。
余小钱内心不悦,明明这次主动的人不是他,凭什么他要收拾这么多烂摊子。
余光又瞥见,商远洲的衣服凌乱堆在床上。
余小钱更气恼,他想收回目光装看不见,可一想到等下佣人会进来打扫房间,终是败下阵,将衣服匆匆塞进行李箱最深处,锁好。
天色大明,PD过来敲门,通知十分钟后在一楼餐厅集合。
早餐丰盛,香气弥漫,空气中却隐约能闻见一股清淡的白玉兰酒香。
正巧商远洲从楼上下来,白玉兰酒香浓厚几分,骚动戛然而止,然目光交流更为暧昧。
余小钱面上赧然装自如,心中暗骂,这个ABO世界的奇葩且荒谬的设定,能不能让人有点隐私!!
“商先生。”众人打招呼。
商远洲颔首,走了过来。
余小钱好似落枕,身体和视线直直盯着面前芋头蒸排骨。
十几位实木餐桌,空位有很多,商远洲在余小钱身边落座,成套餐具间放着装饰用的花瓶,瓶中是刚采摘的红玫瑰,能闻见?甜润清新味道。
余小钱身体微僵,早餐全程和商远洲零交流,零互动,零接触。
【这是又吵架了???】
弹幕看得十分疑惑,在场众人只为余小钱害羞,不过有商远洲在,无人敢贴脸开大。
可在有人气息沉重,余小钱似有察觉,目光移动,对上时燃的眼睛。
醉酒迷糊,时燃本该一夜酣睡无梦,可好巧他的房间就在商远洲旁边,更巧昨晚两人房间阳台窗户都没关。
时燃不仅听到余小钱对商远洲的一句句逼问,也听到了商远洲从小揣着不符合年纪的深重心思,筹谋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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