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寒风裹着雪粒子,敲打着“白鹿书院”的朱漆大门。这座始建于南宋的千年书院,是当地文脉的象征,每到岁末都会举办“辞旧迎新”的文脉活动,邀请学者、师生和村民一起诵读经典、书写春联。
可今年的活动还没开始,书院就接连出了怪事:藏经阁的古籍频繁掉落,碑林的石碑上出现黑色的墨迹,夜里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读书声,却看不到人影——书院的老院长急得团团转,通过市文旅局联系到了陈拙的“民间文物守护队”。
陈拙接到电话时,正在老宅和母亲一起写春联。李秀兰握着毛笔,在红纸上写着“国泰民安”,陈拙则在旁边帮忙裁纸,青铜咒符安静地挂在书桌旁,泛着淡淡的光泽。
听到书院出事,他心里立刻绷紧——爷爷的《陈家守护录》里记载过“文煞”,这是一种罕见的煞气,多滋生于文脉深厚之地,若古籍、碑林沾染阴邪之气,或有人刻意破坏文脉,会唤醒文煞。文煞以文字为形,能扰乱人的心智,甚至篡改古籍内容,若不及时镇压,会断了书院的文脉传承。
“妈,我去趟白鹿书院,书院的文脉可能出了问题。”陈拙放下裁纸刀,开始收拾装备——除了常用的青铜咒符、镇魂匕和太爷爷的官窑残片,他还特意带上了爷爷留下的线装《论语》,古籍的阳气能暂时稳住文煞。
李秀兰放下毛笔,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棉袄:“天冷,穿上这个。再带上这包‘文昌香’,是去年去普济寺求的,能增文气,说不定能帮上忙。”她又把刚写好的春联叠好,塞进陈拙的背包,“要是来得及,给书院的孩子们也写几副,沾沾年味。”
陈拙接过棉袄和文昌香,心里满是温暖。他给三叔、老河、李默之和阿木打了电话,简单说明情况后,几人迅速响应:三叔正在古董店整理一批清代书院碑拓,一听白鹿书院出事,立刻说“文脉不能断,我马上过去”;老河刚进了一批新的艾草和朱砂,扛着背包就往门口跑;李默之正在图书馆查阅南宋书院资料,翻到白鹿书院的记载,立刻带着资料往车站赶;阿木则在苗寨准备年货,听说要护文脉,背着苗刀和驱邪符就搭了最早一班车进城。
一个半小时后,五人在白鹿书院门口汇合。老院长穿着深蓝色的棉袍,手里攥着一串佛珠,看到他们,赶紧迎上来:“各位施主,多谢你们赶来!这书院是我们当地的根,要是文脉断了,我们都对不起祖宗啊!”
跟着老院长走进书院,青砖铺就的甬道两旁立着百年古柏,枝桠上积着薄雪,透着肃穆的文脉气息。可越往藏经阁走,空气中的阴寒之气越重,陈拙的青铜咒符开始轻轻发烫,后颈也泛起一阵凉意——文煞的煞气已经弥漫开来。
藏经阁在书院的东侧,木质结构的楼阁透着岁月的厚重。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哗啦”一声,像是古籍掉落的声音。
老院长推开门,众人都愣住了:书架上的古籍散落一地,有的书页上还沾着黑色的墨迹,像是被人刻意涂抹过;墙角的几卷碑拓被撕成碎片,黑色的墨迹在地上形成奇怪的纹路,透着诡异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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