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白胜华才意识到不对劲。
儿子白彦斌虽然是个纨绔子弟,但毕竟还是学生,从不夜不归宿。
他试着联系司机和保镖,结果全都没人接听——所有人一起失联了!
白胜华早年混社团,后来靠房地产洗白,但暗地里仍干着见不得光的勾当。
加上老四前不久刚出事,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老四惹了不该惹的人,连累到了白家?
“华哥,你快想想办法啊!”
白彦斌的母亲哭得梨花带雨。
“老四死了,我现在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
白胜华咬牙道,“只能找差人帮忙了。”
他立刻联系了老朋友——高级警司黄启法。
很快,黄启法带着记的人赶到白家。
了解情况后,黄启法判断这是一起恶性 ** 案。
歹徒迟迟不联系赎金,八成是想耗着白胜华,让他自乱阵脚。
“黄,现在怎么办?”
白胜华问。
“等!”
黄启法严肃道:“我会安排人24小时守在这儿。
只要歹徒来电,我们就能锁定位置,立刻行动!”
白胜华点点头。
两天后,正当白胜华和黄启法在客厅等待时,座机突然响了。
众人精神一振。
黄启法迅速打手势示意手下准备,同时对白胜华低声道:“尽量拖时间,他说什么你都答应。”
“明白。”
白胜华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
“白先生,这两天有点忙,让你久等了。”
电话那头传来唐永贤沙哑的声音。
“别动我儿子!让我听听他的声音!”
白胜华急道。
“行。”
下一秒,听筒里传来白彦斌的哭喊:“爸!快救我!给他钱……呜呜!”
话音未落,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白彦斌已经三天没吃东西,全靠喝水吊着命。
对养尊处优的他来说,这简直是地狱般的折磨。
更何况,他还亲眼目睹保镖被活活 ** 、装进铁桶,早就吓破了胆。
“你儿子不太乖,所以我只给了点水。
他能不能活,就看白先生配不配合了。”
唐永贤淡淡道。
“别折磨他了!你要什么我都答应!”
“我要三千万,全都要旧钞,不能连号,给你一天时间准备,明天这个点我会再联系你。”
唐永贤冷冷道出条件。
这个数字是他精心盘算过的。
白家虽坐拥三亿资产,可流动资金远没这么多。
白胜华的主业是房地产,资金都压在楼盘上,短时间内根本凑不出大笔现金。
但三千万,咬咬牙还是能凑齐的。
“钱我会准备好,只求你千万别伤害我儿子,给他口饭吃。”
白胜华强压震惊,眼下只能先应下,稳住对方。
挂断电话,他立刻望向黄启法。
黄启法脸色铁青——通话中途他们就发现,绑匪用的是卫星电话,以港岛现有技术根本无法追踪!
“定位失败了。”
黄启法摇头,“现在只能按他说的做,在交赎金时设伏抓人。”
“三千万现钞体积不小,绑匪至少要两人搬运。
我建议用报纸冒充现金交易,老白你觉得呢?”
报纸?
白胜华眉头紧锁。
年轻时混社团的经历让他对差人素无好感——这帮人收钱利索,办事却靠不住。
虽说黄启法是老友值得信任,但以港岛差人的能耐,真能万无一失吗?
他必须做两手准备:若差人得手自然皆大欢喜;可要是失败,绑匪发现赎金是报纸,儿子必死无疑!
“老黄,你的心意我明白。
可儿子的命赌不起,还是用真钞吧。”
白胜华沉声道,“只要救回阿仔,我以个人名义捐警局一千万。”
黄启法闻言大喜——这可是送上门的政绩!当即火速赶回警局部署。
白胜华也开始四处筹钱:抽调公司账户、截留西贡研发厂的资金。
那大哥大项目早该停了,他直接让律师赔钱解约,遣散研发团队。
二十四小时后,三千万整齐码放在保险箱里,只等绑匪来电。
44:首次运用随身仓库
叮铃铃——
电话刚响,白胜华就抓起听筒。
“开车上中环湾仔绕道,保持通话。”
没等他回应,电话已挂断。
绑匪显然深谙此道,故意分段透露交易地点来反侦察。
黄启法立即通过对讲机调兵遣将:一队人马赶往绕道,另一队伪装成市民驾车尾随白家商务车。
当商务车驶入绕道时,绑匪再度来电。
“白先生,你儿子真是亲生的?”
白胜华心头一紧:“您这话是...?”
“少装糊涂!后面两辆车坐着八个差人,当我是瞎子?”
电话那头冷笑,“既然你报警,交易取消。”
“等等!”
白胜华急呼,“赎金全是真钞!给我个补救机会!”
“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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