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你 ** 毛?谁家的孩子,怎么没见过你?
男孩挠挠头:
我叫陈江河,鸡毛是小名。
我不是农场的人,是来投奔亲戚的,知青哥哥当然没见过我!
我可能耐了!挑水洗衣捡柴火都不在话下。
知青大哥要有啥活儿尽管吩咐,给几颗糖或炮仗就成!
叶东方正搬着凳子,闻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叫啥名儿?
他神色古怪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黑瘦小子。
孩子约莫十来岁,说话却格外利索。
见叶东方反应异常,他挠挠头眨巴着眼睛试探道:
陈江河。
农场会计陈木圭是我远房叔。
知青哥咋这么大反应?您认识我?
叶东方连忙摆手:巧了,城里有个朋友也叫这名。”
话虽这么说,他的目光却不住地在少年脸上逡巡。
若没记错,这正是《鸡毛飞上天》里那个从义乌陈家村走出来的男主。
眼下正是他离家避祸的时候,看这身打扮,怕是来投奔亲戚却不受待见。
正犹豫要不要让他进屋暖暖,少年又开口了:
要不这样,我帮您收火花,您用糖或炮仗跟我换?
叶东方心头一动。
这小子果然继承了义乌人做生意的天赋,十岁就懂得低买高卖。
只见他狡黠一笑:
农场里收不着差价,我去周边公社找孩子们换。
您这儿一张换一个,我给他们两三张换一个,中间就有赚头了!
好个机灵鬼!叶东方忍俊不禁:不怕被当投机倒把抓?
小孩换玩具谁管啊!少年满不在乎地摆手,大不了继续跑路呗!
叶东方故意逗他:空手套白狼,谁信你?
谁知陈江河顺杆就爬:那咱们合作!您先支些糖炮给我,保管年前收齐这片的火花!十张换一个都有人干!
好家伙,心够黑的!叶东方佯装怀疑:该不是骗糖吃吧?
天地良心!少年急得拍胸脯,转眼又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不过跑腿费得另算——每十张奖我一颗糖就成。”
叶东方恍然大悟。
这小子分明是盯上了过年时的儿童市场!他沉吟道:
这样,两张换一个。
你能收多少我要多少。”
“你的酬劳咱们单独算。
每交一张画片,我就给你一颗糖果或一个炮仗。
这么一来,我按原价兑换,你还能赚一半利润。
不过这事要保密,走漏风声我可保不住你。
懂吗?”
陈江河本就机灵,这等好事不用叶东方叮嘱,他也不会声张——传出去还怎么独享好处?他忙不迭点头,又按捺不住好奇:知青哥哥,你哪来这么多糖果炮仗?收这些火花做什么用?
哟,这小子倒会盘问起门道来了?叶东方哪会老实交代,他眼珠一转,直接用对方先前搪塞他的话回敬:我可是四九城来的知青,你说这些东西哪来的?你只管跑腿,报酬少不了你的。
至于收火花的用途嘛......他故意拖长音调,这就不是小孩该打听的了。”
陈江河被噎得哑口无言。
但他机灵得很,眼珠子骨碌一转就岔开话题:那我现在就去红星公社收画片!说着眼巴巴瞅着叶东方,意图再明显不过。
叶东方笑着摇头进屋,取出个帆布包,装了三四斤糖果和几盒炮仗递过去:先用这些换,完事再来取。
酬劳等收齐画片一并结清。”
沉甸甸的包裹压得陈江河胳膊一沉,他惊讶地瞪圆眼睛:都给我?不怕我卷东西跑路?
你怕是没听过我农场叶 ** 的名号?叶东方被逗乐了,不信去打听打听,野猪我都能徒手放倒三头,劳改队的耿豹子见我都得客客气气。
你要觉得能从我手里溜走,尽管试试。”
见陈江河盯着自己消瘦的身板满脸怀疑,叶东方也懒得较真,话锋一转:实话告诉你,这点东西我还看不上。
你要真跑了,往后就得提心吊胆过日子,还断了自己财路。
可我随便就能再找十个八个帮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江河顿时涨红了脸,慌忙表忠心:我胡说的!这事要办不好,我分文不取白干活!话音未落就紧搂着包裹窜出门去,活像只护食的松鼠。
叶东方望着那道烟尘滚滚的背影直摇头。
不过他也瞧出来了,这小子天生是做买卖的料,那两眼放光的劲头,比见着亲爹还热切。
横竖自己稳赚不赔,便由他折腾去。
眼见日头渐高,叶东方抄起铁锹往后院走。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晚饭得张罗起来,但眼下还有件要紧事——得把系统林子里窖藏的老酒起出来。
地窖木板门刚掀开,浓郁酒香就扑面而来。
这批掺了灵泉水的佳酿,光闻着就知不输当年偶得的猴儿酒。
五个定制酒缸各藏乾坤:两缸百年参酒、一缸豪猪刺药酒、一坛女儿红、一缸陈酿,够喝整年了。
正分装时,院门外响起耿洪波的大嗓门:小叶!说好的今日开缸!叶东方拎出八坛贴好标签的酒:每种两坛,喝完记得还坛子!见对方愣神,又强调:这可是特制陶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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