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花玛拐、昆仑摩勒与红姑娘。
……………………
另一边,
常沙城内,一所教会学校中,
一名卷发白肤的年轻洋人正跷脚闲坐,津津有味地读着《山海经》。
《山海经》乃是古时“种花家”
一部记载奇闻异事的典籍,
内容涵盖山川地理、草木医药、祭祀巫医等民间传说与知识。
书中也保留了不少流传千古的神话寓言,极具文献价值。
“妙极了,写得真妙,种花家的文化果然玄奥无穷。”
这洋人是一名来自米国的传教士,名叫考克斯·亨德烈,即后来的裘德考。
裘德考自小就心思活络,对“种花家”
的历史极感兴趣。
又因时局动荡,民生艰难,
他便趁机偶尔做些走私文物的勾当。
这也为日后种种变故悄然种下了因果。
“裘德考先生,”
一位衣着时髦的女教务员忽然走近,含笑说道,
“这是您今日预订的话本。”
“多谢,美丽的女士。”
裘德考接过新印的话本,一手轻托对方掌心,低头在她手背上留下一个绅士的轻吻。
待那女子又惊又喜地快步走远,裘德考才展卷细读。
他越往后翻,神色越是飞扬,
“七星鲁王宫……西周墓……战国墓……”
“还有诸多险峻大墓:长白山的云顶天宫,塔木陀的蛇沼鬼城,虫谷献王墓,黄金蜘蛛城……”
一小时过去,裘德考读完全本,眼中光芒流转,恍若映着星辉,
“见识如此广博,这位张先生定然是个盗墓大家!”
“我得亲自去四九城,会一会这位高人……”
…………
同一时刻,
一辆开往四九城的火车上,
一名身穿黑色连帽风衣、神情冷峻的年轻人,正捧着新出的话本。
书页展开,
他的目光定在某句对白上——
“而巴乃的张家古楼更是奇绝,石中人密陀罗、强碱毒物、六角铜铃……”
心绪似被牵动,他冰霜般的面容掠过一丝惊异,
却又转瞬即逝,只垂眸闭目,静静养神。
“哎,借过借过——”
走道里,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小中年男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小心撞到了他。
那汉子一愣:这人身子怎么软绵绵的像女子?赶忙道歉:
“小哥,对不住啊,撞着您了!”
说完正要溜走,却见对方倏地伸出二指,如电般夹住了他的手腕。
“啊!”
汉子痛得大叫,“你干嘛!快放开!”
“哎呦……不行了,要断了……”
黑衣青年仍闭着眼,面无表情,指上力道却加重了。
汉子心知碰上了硬茬,不敢再耍花样,连声道歉,另一只手忙从兜里掏出钱包,老老实实递了回去。
双指这才骤然一松,任他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车厢里的旅客目睹这一幕,才明白那汉子原是个扒手。
而这黑衣青年自始至终未睁一眼,仅凭二指便逼退了窃贼……着实不凡。
“小兄弟,”
一位作算命先生打扮的人走近,坐到了黑衣男子身旁,
“常言道,‘有形不如有骨,有骨不如有神’。
阁下气宇不凡,风骨脱俗,绝非寻常人物,不知我是否有幸结识……”
“鄙人姓胡,名……”
** 们这一行的,最懂察言观色。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见对方毫无回应,
便心知对方无意搭理,只得讪讪闭口,不再多言。
火车依旧在铁轨上行驶,
时间也随之流转,
转眼间,七天已过,
又到了张玄登台说书的日子。
……………………
新月饭店内,
人潮涌动,处处皆是听众。
内厅被围得水泄不通,一丝空隙也无,
站不下的,便挤到走廊与过道里。
虽听不真切说书声,但光是看着张玄与听众的神情,便已让人心满意足。
“天啊,张先生的号召力真是惊人,竟引来这么多客人。”
“各位各司其职,务必将服务做到位。”
“来我们新月饭店的宾客皆非等闲,张先生开讲时,茶水小食务必供应充足……”
“宾客众多,人多眼杂,安保要加倍留意,切不可大意……”
眼见人气如此火爆,尹老板又惊又喜,连连嘱咐管事与伙计各项事宜。
新月饭店本就声名在外,平日不乏客流,
而张玄的说书,更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
这世上,谁会嫌钱多呢?
若是听书的客人心中欢喜,一挥手之间,消费自然水涨船高!
此刻,内厅之中,
二楼东南角的一间雅厢里,
四个身影围坐在雕花圆桌旁,挨着窗——正是从湘西远道而来的卸岭一众。
陈玉楼望着满堂宾客,不由感叹:
“这四九皇城终究非我们那处所能及,一家饭店竟能容纳如此多人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