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关节若受重击,即便不折断也会影响行动;头骨虽硬,但与铁棍相撞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头部结构复杂,后果难料。
生哥几乎陷入两难,但麦当奴双手运用之灵巧,竟似左右互搏,颇有几分一心二用的意味。
难怪这双铁棍能成为他的独门武器,确有其独到之处。
既然挡不住,唯有闪避。
千钧一发之际,生哥一个利落的鹞子翻身,堪堪避开。
砰!
铁棍砸中木椅,顿时断为两截,木屑纷飞。
生哥暗自庆幸躲过一劫——无论击中头部或膝盖,都将带来 ** 烦,甚至可能丧失战斗力。
此时他也意识到没有武器何等吃亏:血肉之躯如何能与铁器硬碰?
生哥自认抵挡不住,只得一边闪躲麦当奴的攻势,一边在场内搜寻趁手兵器。
很快,他找到一根长铁管,可作长棍使用。
生哥抖了抖手中的钢管,长度与重量都颇为称手,心中满意。
见生哥有了武器,麦当奴顿时收敛了先前的嚣张气焰。
他刚才不过是仗着生哥手无寸铁,即便如此,在生哥的灵活闪避下也未占得便宜。
如今生哥持械在手,麦当奴不得不严阵以待,神色凝重起来——生哥确属高手,稍有不慎便可能阴沟翻船。
一寸长,一寸强。
生哥的钢管比麦当奴的铁棍更长,此刻攻守易势,生哥转守为攻。
他双手持管如执长枪,猛然向前疾刺,钢管破风直袭麦当奴!
钢管虽无枪尖,但锐利的切口与空心结构同样致命,若刺中人身亦能造成重创。
麦当奴深知其险,当即双膝跪地、仰身后撤,同时双棍交叉自下而上架住钢管。
紧接着他腰背发力,双臂猛推,将生哥的钢管向上顶起,不给予下压发力的机会。
二人僵持角力,生哥虽居上位,但麦当奴气力明显更胜一筹。
纯粹比拼力气,生哥绝无优势。
生哥察觉此节,当即抽回钢管,再度寻觅进攻契机。
麦当奴趁机起身,对生哥喝道:
“东方人,身手不差!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只怕使出来,你接不住!”
生哥双目一瞪,毫不示弱。
转眼间,两人再度缠斗在一起。
芽子望着这场精彩打斗,目眩神迷之余,仍下意识向王晋问道:
“王,你看他俩谁能赢?”
芽子实在看不出谁更占上风,场面似乎势均力敌,于是转头询问王晋的意见。
王晋望着缠斗的两人,沉吟片刻答道:
“应该是生哥。”
“为什么?”
芽子不解,“现在明明不分上下啊。”
“武器是一个原因,一寸长一寸强,这话不假。
而且,生哥其实留了力,看似全力,实则还在试探。”
王晋看出生哥有所保留,或许是在提防自己——毕竟两人之前交过手,生哥清楚他的实力。
场面上,两人始终僵持不下。
若非一方未尽全力,绝不会如此。
麦当奴已使出浑身解数,生哥却不正面硬拼,只以缠斗消耗其体力。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麦当奴几次猛攻都被生哥化解,手中铁棍也没占着便宜。
他越想速战速决,反而越难突破。
生哥虽也心急,却因分神防备王晋,多以守势为主。
起初麦当奴气势如虹,双方看似持平。
但几次进攻受挫后,他的气息已渐紊乱。
生哥兵器更长,又以逸待劳,体力消耗不大。
见麦当奴呼吸急促,他眼中寒光一闪,知道反击的时机到了。
一棍劈下,风声骤响!
这一击力道沉重,生哥终于使出全力。
麦当奴闻声脸色大变——这攻势远比之前猛烈,说明对方此前根本未尽全力。
“你竟敢留手!”
他面红耳赤,倍感羞辱。
生哥毫不理会,钢管直朝麦当奴头顶砸去。
其实他也想尽快结束战斗,只是更沉得住气。
东方人的耐性,此刻成了他的优势。
麦当奴感到生死危机,本能地按动铁棍上的机关。
咔嚓一声,铁棍节节伸展,化为一条锁链长鞭,瞬间缠住生哥的钢管。
麦当奴猛力一拉,生哥攻势顿时歪斜,危机暂解。
生哥一怔,没料到对方兵器有此变化,但随即抖腕甩脱长鞭。
“太卑鄙了!居然在武器上做手脚!”
芽子抚着胸口,既庆幸自己没对上麦当奴,又气得直骂。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手段不重要。”
王晋早知铁棍机关,并不惊讶。
芽子虽懂这道理,仍愤愤不平。
原本中立的她,此刻已倒向生哥一方。
“打得好!教训那个阴险的家伙!”
她忍不住低声助威,恨不得亲自上场。
王晋无奈摇头,没料到芽子踏入社会多年,仍存有这般天真。
不过她的呼喊倒也影响不了战局。
生哥吃过一次亏,已摸清对方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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