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彻底投入叶沉渊的怀抱,慈航静斋,乃至整个天下正道。
才有可能在未来的大变局中,寻得一线生机。
绾绾则是得意地抱着叶沉渊的胳膊,小脑袋不停地蹭着。
“那是当然啦!我家夫君,就是天下第一!”
叶沉渊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
“今天心情好,传你们一招真正的绝学。”
他看着两女,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准备传授你们原始版本的混元一仙。”
“但你们必须发誓,此功法,绝不能外传给任何非我叶家之人!”
师妃暄和绾绾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一动。
混元一仙!
那可是叶沉渊的压箱底绝技!
他竟然愿意传授给她们?
两人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答应,并且发下了毒誓。
只不过,两人心中都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原始版本不能传,但我们可以自己领悟之后,创造出一个削弱版的传回宗门啊!
这可不算违背誓言。
……
第二天。
叶沉渊带着董淑妮、尚秀芳,约了宋玉致在酒楼共进午餐。
酒过三巡,宋玉致状似无意地开口。
“如今大隋各地烽烟四起,民不聊生,护国公手握重兵,权倾朝野。”
“不知对这天下大势,有何看法?”
她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叶沉渊,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叶沉渊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他看了一眼宋玉致,淡淡道。
“大隋的动荡,不能全怪杨广。”
“世家门阀把持土地和知识,尾大不掉,才是根源。”
“杨广错就错在,他太急了,想一口气吃成个胖子,步子迈得太大。”
叶沉渊的话,让宋玉致和尚秀芳都愣住了。
尤其是宋玉致,她秀眉微蹙,忍不住开口反驳。
“护国公此言差矣。”
“杨广好大喜功,苛政猛于虎,这是天下人有目共睹的事实。”
“他为了开凿大运河,三征高丽,弄得天下烽烟四起,民不聊生,饿殍遍野。”
“难道这些,都能用‘太急了’就轻轻揭过吗?”
一旁的尚秀芳也幽幽一叹,清丽的脸庞上带着不忍。
“小女子曾随歌舞团行遍大江南北。”
“亲眼见过运河两岸,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那数不清的悲歌,汇成了滔天怨气,这难道也是假的吗?”
她的话语里,带着对底层人民深切的同情。
在她看来,无论杨广的初衷是什么,他带给天下的,是实实在在的灾难。
董淑妮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她虽然也觉得杨广做得有些过火,但她无条件地相信自己的夫君。
既然夫君这么说,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叶沉渊听着两女的质问,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他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晃动着杯中清冽的液体。
“你们说的,是事实,但不是全部的事实。”
他抬起眼皮,目光扫过宋玉致和尚秀芳。
“先说大运河。”
“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你们只看到了挖掘运河带来的阵痛,却看不到它贯通南北之后。”
“对整个天下格局的深远影响。”
“没有这条大运河,南北物资如何调运?朝廷政令如何快速下达?”
“这笔账,你们只算了一半。”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锐利起来。
“再说征高丽。”
“你们真以为是杨广闲着没事干,非要去打人家?”
“事实是,高丽联合靺鞨,率先偷袭我大隋营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自己的国土被人侵犯了,将士百姓被人屠戮了,难道不该打回去吗?”
“挨了打不还手,那叫什么?”
叶沉渊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敲在两女的心头。
宋玉致和尚秀芳都有些发懵。
她们还真不知道,讨伐高丽的起因,竟然是这样。
这些事情,都被淹没在了民间对杨广的滔天骂名之中,根本没人去深究。
叶沉渊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至于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
“原因有三。”
“其一,杨广的指挥确实有问题,太过冒进,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其二,天灾。那几年北方大旱,军粮供应本就困难,这是非战之罪。”
“其三嘛……”
叶沉渊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宋玉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就是有些所谓的‘自己人’,在背后疯狂捅刀子,生怕朝廷打赢了。”
宋玉致心头一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叶沉渊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
“我灭了突厥,你们以为我只是在帮杨广稳固江山吗?”
“错!”
“我是为了这片土地上所有的汉人!”
“不管以后这天下是姓杨,还是姓李,又或者姓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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