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他便被一名锦衣卫高手抓住破绽,一脚踹在膝盖上,踉跄倒地。
数柄绣春刀,瞬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放开我!”
令狐冲奋力挣扎,却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叶沉渊缓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
“废掉他的武功。”
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波澜。
“什么?!”
令狐冲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废掉武功?
这比杀了他还要残忍!
“你们不能……”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名锦衣卫便狞笑着上前,一指点在他的丹田之上。
一股阴狠霸道的内力,瞬间涌入。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酒楼。
令狐冲只觉得自己的丹田气海,仿佛被无数钢针搅动,经脉寸寸断裂。
辛苦修炼了十几年的内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外泄。
剧痛过后,是无尽的绝望。
他完了。
彻底成了一个废人。
叶沉渊看着他惨白如纸的脸,嘴角笑意更浓。
“拖出去。”
“游街示众!”
“让皇城所有百姓都看看,与朝廷钦犯为伍,是何下场!”
“是!”
锦衣卫们粗暴地架起瘫软如泥的令狐冲,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酒楼。
长街之上,早已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当他们看到被拖出来的令狐冲。
以及听到锦衣卫高喊的“淫贼同党”的罪名时,瞬间群情激奋。
“打死他!这个助纣为虐的畜生!”
“呸!人渣!”
无数的石子、烂菜叶、臭鸡蛋,如同雨点般砸向令狐冲。
他遍体鳞伤,浑身脏污不堪,意识都开始模糊。
无尽的屈辱,淹没了他。
锦衣卫的队伍,一路前行,最终停在了城东的一家客栈门前。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
“出来,领你家的好徒弟!”
一名锦衣卫,扯着嗓子大吼道。
客栈二楼的窗户被推开,岳不群和岳灵珊探出头来。
当他们看到楼下那道凄惨狼狈的身影时,脸色瞬间大变。
“大师兄!”
岳灵珊发出一声惊呼,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岳不群的脸色,则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
他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羞愤,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下楼。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最前方的叶沉渊,那个身穿麒麟袍,气度雍容的年轻人。
锦衣卫指挥使,叶沉渊!
岳不群心中一凛,所有的怒火,瞬间被一股寒意浇灭。
他走到叶沉渊面前,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
“华山岳不群,见过叶指挥使。”
叶沉渊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令狐冲,语气平淡。
“你的大弟子,公然与朝廷钦犯田伯光结拜,罪无可赦。”
“本官念在他年少无知,已经废其武功,以儆效尤。”
“你,可以把他领回去了。”
岳不群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废……废了?
他精心培养了十几年的继承人,就这么废了?
一股滔天的恨意,在他心底疯狂滋生。
但他的脸上,却挤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多谢……多谢指挥使大人,法外开恩。”
他弯下腰,将浑身脏污、衣衫破烂、散发着恶臭的令狐冲,艰难地搀扶起来。
岳灵珊哭着跑了过来,帮忙扶住令狐冲的另一边。
叶沉渊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目光,却不经意地在岳灵珊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上,停留了片刻。
这颗韭菜,似乎也熟了。
岳不群搀扶着令狐冲,感受着周围百姓指指点点的目光,只觉得一张老脸火辣辣的疼。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叶沉渊的眼睛,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无地自容的地方。
一回到客栈,岳不群再也压抑不住心头的屈辱与怒火。
他猛地一甩手,将本就重伤的令狐冲,狠狠掼在地上。
“爹!”
岳灵珊惊呼一声,想要去扶,却被岳不群一把推开。
“孽障!”
岳不群双目赤红,指着地上如同烂泥的令狐冲,声音都在颤抖。
他一脚踹在令狐冲的胸口。
“噗!”
令狐冲本就气若游丝,被这一脚踹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彻底昏死过去。
“大师兄!”岳灵珊哭喊着扑了过去。
“你还有脸叫他大师兄?”
岳不群指着女儿,气得浑身发抖。
“我华山派百年清誉,全都毁在了这个畜生手上!”
“与淫贼田伯光称兄道弟,败坏门风,如今更是沦为废人,成了整个江湖的笑柄!”
“我岳不群,没有这样的徒弟!”
他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从今日起,令狐冲,不再是我华山派弟子!”
“逐出师门!生死,与我华山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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