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兵临城下让丁魁寝食难安,他每天都站在城头上观察少年这边的动静,少年越是按兵不动,他就越害怕。
为了不重蹈覆辙,他派人在城中反复搜查,看看少年有没有派人潜伏进来。
“丁总督,你可有把握守住南宁城?”丁魁的举动让朱由螂忧心忡忡,亲自来问丁魁。
他原本在肇庆好好的,一听说贼军来了,连夜逃到梧州,可在梧州还没待几天,贼军又来了,他只能再次逃走,来到南宁。
然而,他逃到南宁没几天,贼军又追来了。
“王爷,贼军强大,臣并无把握。”丁魁实话实说。
“丁总督,你可要想想办法啊。”朱由榔急了,他可不想死。
“王爷,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召集所有兵马才能与贼军抗衡。”丁魁无奈的说道。
“那快去办啊。”朱由螂不假思索的说道。
“可是,有一半的兵马已经被靖江王调走了,即使另一半的兵马来了,也未必能守住。”丁魁苦笑着说道。
“这样啊!”朱由螂听了,脸色不太好,这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他也做不了主。
“王爷,现在大家生死相依,臣请求王爷劝一劝那些地主官绅捐赠一些银两,让士兵吃饱饭。”丁魁趁机向朱由螂提出要求。
“没问题。”朱由螂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朱由榔虽嘴上答应得爽快,但真到去劝地主官绅时却碰了一鼻子灰,那些人个个哭穷,有的甚至闭门不见,
“守财奴,守财奴。”朱由螂又气又怒,恨不得派人抄了他们的家。
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其实,他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而已,根本奈何不了这些人。
而这些人无一不是这里的地头蛇,要是惹这些人不高兴,说不定他们连他这个藩王都敢杀。
丁魁得知后,无奈的叹起气来,他是有心无力。
与此同时,城外的少年收到了几十封书信,信中无一例外全是愿意投诚,条件是保全他们在南宁城一切的权利。
少年只是笑了笑,顺手便把信扔入火盆之中。
少年身旁的宋翝见状,有些不解道:“王兄弟,这些人在南宁城颇具势力,若能利用他们,对我们拿下南宁城大有裨益,为何要将信烧掉?”
少年目光坚定,冷笑一声道:“这些不过是风使舵之辈,我不能开这先河,哪怕是利用也不行,这是我的底线,一旦开了先河,后面就有人模仿,留下这些蛀虫,他们就会生根发芽,将来,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帮他们做嫁衣而已,斩草就得除根。”
宋翝恍然大悟,点头称是,以前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少年不肯接受投降,原来少年是这用意,不由得佩服少年的魄力。
但少年心里很明白,即使他现在已经很努力的在斩草除根,还是留下了很多种子,这些种子一旦发芽,就会生长起来,还有可能长成参天大树。
正在此时,护卫兵匆忙来报:“大人,城内传出消息,丁魁欲召集兵马抵抗,可大半兵马被靖江王调走,且朱由榔劝地主官绅捐赠银两无果。”
少年听后,立马哈哈大笑,其实他早就猜到个大概,原因无它,人性而已。
人都是自私的,有些人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已经看不清局势,在生死存亡的重要关头,往往选择先保护自己,而忽略了大局。
这对于少年来说是个好机会,他要趁他病要他命,于是,他果断下令:“传我命令,明日一早,全军攻城,务必一举拿下南宁城!”
另外,少年觉得不够保险,派人传信给城中的情报人员,让他们策划一场内斗。
情报人员收到少年的命令后,奸笑一声,把地主官绅要向少年投降的消息传了出去,并想方设法把证据交到丁魁手里。
朱由榔和丁魁得知后,瞬间勃然大怒,特别是朱由螂,他本就对那些地主官绅的冷漠怀恨在心,要不是忌惮他们,早就想动手了,现在是证据确凿,他已无须再忍。
于是,他对丁魁说道:“丁总督,这些人断不可留。”
“一切听从王爷安排。”朱由螂如此决绝正中丁魁下怀,其实,他早就想铲除这些毒瘤,有了朱由螂的支持,他正好顺坡下驴,在与少年对战之前,处理这些不稳定因素。
他可不是不顾全大局之人,相反,他清醒的很。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只有铲除城中隐患,才能确保南宁城不破。
眼下,南宁城虽有守军三万,但士兵个个面黄肌瘦,精神恍惚,士气低落。
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打胜仗,这也是丁魁没信心的主要原因。
想到此,丁魁眼中凶光一闪,大声下令:“来人呐,随本督铲除叛徒。”
那些地主官绅如何都想不到丁魁会狠心对他们下死手,尽管他们早就听到些许风声,仍然不相信丁魁敢这样做。
当他们看到丁魁气势汹汹的率领军队毫不留情的对他们实行抓捕的时候,他们才完完全全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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