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小……小园丁……”库嘎斯的声音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前所未有的怨毒,它死死盯着萧河,那残破的独眼闪烁着贪婪而疯狂的光芒,“我……承认……看走眼了……没想到……你……藏着……如此……恐怖的……毁灭……之力……”
它试图迈步,但焦黑的肢体异常僵硬,每动一下都发出咔嚓的碎裂声。
“你……的……价值……远超……想象……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带你去……面见……慈父……了……你的……毁灭……与……新生……将……是……对……慈父……无上……的……献礼……”库嘎斯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萧河在纳垢花园中“绽放”的景象。
萧河抱着双臂,脸上露出一丝极其欠揍的、带着怜悯的嘲讽微笑,他抬手指了指库嘎斯身后,慢悠悠地说:
“臭外星的,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不会想着抓谁献礼了。我建议你先看看背后,再决定要不要继续放狠话了。”
库嘎斯心中猛地一沉!一种源自本能的、比面对毁灭菇时更强烈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它!它艰难地、如同生锈的机器般,一点点扭动那焦黑的脖颈,看向自己的身后……
然后,它那张勉强成形的蟾蜍龙巨口,极其拟人化地……张大了。残破的独眼瞪得溜圆,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不知何时,死亡谷镇的废墟边缘,已经被一片“森林”彻底包围!
但这片“森林”,是由卡塔昌最凶名赫赫的掠食者和诡异存在组成!
苍穹兽 : 数头如同小山般大小、覆盖着厚重几丁质甲壳、形似巨型甲虫与猛禽混合体的恐怖巨兽悬浮在低空,它们复眼如同血红的探照灯,巨大的镰刀状前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投下的阴影笼罩了大半个战场。
孢子树: 几株扭曲怪诞、枝干如同腐烂触手的巨大树木扎根在废墟中,它们伞盖般的顶端不断开合,喷吐出肉眼可见的、闪烁着磷光的剧毒孢子云雾,将天空都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树身上裂开无数孔洞,里面是密密麻麻、蓄势待发的尖牙。
卡塔昌本地食人花(另外的品种就是萧河家的食人花) : 数十朵体型堪比小型载具、花瓣如同染血钢锯的巨型食人花破土而出,它们的花盘中心是深不见底、布满螺旋利齿的巨口,粘稠的消化液滴落在地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它们的花茎如同巨蟒般不安地扭动,锁定了库嘎斯。
灵能树 : 几株看似纤细柔弱、枝条垂落的苍白树木散发着强大的灵能波动,无形的精神触须如同蛛网般张开,干扰着空间,封锁着任何可能的亚空间逃逸路径。它们的存在让空气都变得粘稠而压抑。
卡塔兰吸盘树 : 一大片如同活体地毯般的暗紫色藤蔓覆盖了地面,它们的主藤上布满了巨大的、不断蠕动的吸盘,刚刚库嘎斯喷出的最后一点瘟疫毒雾,正被其中几个吸盘贪婪地吮吸着,发出满足的“咕噜”声。
不仅如此!
在那些体型庞大的掠食者身上或脚下,更小、但同样致命的“本地街坊”也纷纷现身:
吠蟾 : 十几只如同磨盘大小、皮肤如同粗糙树皮的巨大蛤蟆蹲在苍穹兽的背甲上或孢子树根部。它们鼓胀的喉囊闪烁着不稳定的、令人心悸的深绿色光芒,喉咙里发出沉闷如雷的低吼。其中一只体型格外巨大、额头上有一道闪电状疤痕的吠蟾首领(小雷鸣?老雷敏的子孙?)正烦躁地用粗壮的后腿刨着地,肚子里的光芒越来越亮。
卡塔昌蠕虫: 几条水桶粗细、身体半透明、内部流淌着熔岩般炽热液体的巨大蠕虫从焦土中钻出,它们没有眼睛,头部只有一个巨大的、布满螺旋利齿的吸盘口器,正对着库嘎斯的方向一张一合,发出嘶嘶的抽气声,所过之处的地面都被灼烧得焦黑冒烟。其中一条特别粗壮的,正用口器边缘锋利的骨板,偷偷地、小心翼翼地啃噬着库嘎斯断掉的半截鹿角,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脑叶: 几片漂浮在半空、如同巨大脑叶般蠕动的紫色蕨类植物,它们释放出强烈的精神干扰波纹,让库嘎斯本就受损的意识感到阵阵刺痛和眩晕。
卡塔昌食脸者: 数十只如同蝙蝠与食人鱼混合体的小型生物在低空盘旋,它们发出高频的、令人烦躁的嘶鸣,锋利的口器闪烁着寒光,显然在等待大餐后的“甜点”时间。
整个场面,如同卡塔昌所有有头有脸的“道上大哥”带着小弟们倾巢而出,将库嘎斯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外地的”团团围在了中间!空气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一点空气都不给?),只剩下各种掠食者粗重的呼吸、利爪摩擦甲壳、口器开合、以及能量积蓄的低沉嗡鸣!
为首的苍穹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充满了驱赶和警告的意味。孢子树喷吐的孢子云雾更加浓郁,形成了一道封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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